“大概半小时前。”季延回道：“不到十一点钟的时候来的，比起平时确实来得比较早。”

池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洗完手坐到餐桌前，晚餐在办公室啃干面包对付的，现在一口热粥下肚，属实舒坦不少。

俩叔坐在他对面，季延先开口：“早上没来得及问你，小商总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们商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没。”池榄说：“只有我去查完向他确认，他没主动跟我说过这些。”

“那商总的腿疾怎么来的？”顾然问道：“小商总有没有稍微提过？”

“也没。”池榄回道：“当时接人出地下室的时候我问一嘴，他就说是半瘫。”

“那你到底在忙活儿什么？”季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被利用，他也承认在骗你，别跟我说你俩互相坦诚，但不知道彼此想干什么？”

咳，咳咳——

池榄有些被粥呛到，顾然立马去帮他顺顺背。

顾然：“吃这么慢还呛，多大个人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还说呢。”池榄告状：“季叔叔总要呛我，您管管。”

季延：......

顾然：......

在季延还没动手前，池榄先做投降状：“好好好，是我不对。”他想了想说：“我做的事情跟他交代得差不多，他做的事情我靠猜也猜出个大概，所以也不算不知道彼此想干什么。”

池榄知道季延每次提出的疑问都会另有深意，他试探性问道：“怎么了季叔叔，您是不是查到什么？”

季延摇摇头，但眉头一直紧蹙。

顾然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俩叔这副模样实在罕见。

池榄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勺子，坐直身体，准备等对面俩人谁先说点话。

半晌，季延才道：“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小商总给我的感觉，就是还有事情没说。”他总感觉商佑真正在做的事情，可能连商毅都不清楚。

“我最近也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感。”顾然接话道：“小榄，我不太放心。”

“没事的顾叔叔。”池榄一只手揽住顾然宽慰，另一只手揽住季延道：“季叔叔的感觉没有错，我有个猜测，就是小商总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还正面接触过，可能那人身份很特殊，所以他还不想说。”

“那你有苗头没？”顾然追问：“你有没有发现哪个人不对劲？是不是商氏宗亲？”

池榄耸耸肩：“没苗头。”

“至于刚刚顾叔叔的感觉。”池榄继续道：“我最近也有同样的不安感，不过我打算化被动为主动，到时候可能妈妈那边，两位叔叔得帮忙劝着点。”

“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顾然还是不放心：“要不你说出来，我和你季叔叔再帮你完善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