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说,有些人玩着玩着就把钱赚了,并非虚言。
等碧玉和绿珠迫不及待地回了家,小苇才关上院门,正式展开行动。
用准备好的小铁锹,撬起床下铺砖,向下挖。泥土用簸箕端出去,倒在围墙和主屋的夹弄里,顺便踩实。
这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奋力大干了三天,累的腰酸背痛,才在床下挖出了一个长方形坑,一米多宽,两米多长,深度一小坛子多点。等量好尺寸,算算只能埋十八个坛子,又感到很失望。一个坛子装三十斤,也就伍佰多斤。
小苇手里的票据就是伍佰多斤,是不是刚刚好?No,no,no,买粮票只是幌子,目前小苇只要肉票。
有点郁闷地去了学校,老师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订饭的只有三五百人。去食堂找到负责人,问他们有没有风干咸肉和梅干菜购买,负责人说:“这是过年物资,当然有,但得凭票购买。风干咸肉八毛五加一斤二两肉票,梅干菜一毛一斤,不要票。”
“没有肉票,风干肉怎么卖?”
“得一块钱一斤。”
“九毛五行不?”
“看你刚上大一,可以优惠。你要几斤?”
“三百斤。”
“卧槽,多少?”
“三百斤啊。怎么了?”
负责人看看小苇,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你是哪个——叫什么来着?”
“季小苇。”
“对。季小苇,教唱歌跳舞的的那个,一下捐了上千块的。”
“那是瞎吹的。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必须有。”
边说边把小苇拉到边上,看看四周,小声说:“我家就住你家附近,二里远吧。你能不能教教我小儿子唱歌跳舞?”
“你小儿子多大了?低于七岁的不行。”
“都十四了,上初一呢。”
笑问笑问:“成绩不太好吧?”
负责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成绩不好的,才想走艺术生这条路。”
负责人有点难为情:“专门调皮捣蛋,成绩怎么可能好。”
“不。擅长调皮捣蛋的,才聪明。我就喜欢教调皮捣蛋的。”
“那我就把孩子交给你了。”
“保证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得过了年才能教。”
“那是自然。”
小苇马上表态:“能互相帮忙的话,学费我可以不收。”
负责人笑道:“只要能把孩子调教好,学费算什么。只要我能帮的,尽管开口。”
小苇暗自感叹:中国式父母,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