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瑜依言在兰清真君身旁坐下,乖巧道:“不知师父召徒弟是为何事?”
兰清真君眉宇舒缓,温声道:“你如今已练气十层,对日后的修炼可有什么打算?”
叶昭瑜一怔,略微迟疑,方轻声道:“徒儿想,自然是每日刻苦修炼,早日突破筑基为好。”
闻言,兰清真君微微颔首,又摇了摇头:“筑基之事,确是应早日突破。只是你天赋出众,我对你的期望也远不止于此。”
叶昭瑜抬头看向兰清真君,不做迟疑:“师父的意思是?”
“你今年十岁,本君要你五年突破筑基,参加宗门筑基弟子大比。这五年间,你还要学习打理药田,种植灵草,驯养灵兽。菡华峰是丹道双修,你身为传人,炼丹术自然不能弱于旁人。六年的时间,你的炼丹水平要晋升到三阶,至少要能轻松炼制出任何二阶上品的丹药。”
叶昭瑜晋阶一向顺利,水到渠成,倒也没感觉这要求有多么惊人。
她不知道,太和界历史上修士筑基的最小年纪不过16,而16岁的三阶炼丹师即便在丹王城也被奉为瑰宝。
二者加成于一人,便是史无前例。
叶昭瑜并无惊异的反应,兰清真君继续道:“南陆道法闭塞,修仙界的一些常识也不够全面。以后每周你都要去受经堂与新入门的弟子一同听讲。此外,我联系了你断岳师伯,你每月去一趟了剑峰,进剑池,磨练剑意。”
叶昭瑜向兰清真君拱手拜道:“弟子都听师父的。”
兰清真君看着下首盘坐一团的小人,心中叹了一声,纤纤玉手抚上小孩毛茸茸的头,柔声道:“师父本不愿对你如此严苛,只是你年纪太轻了,若是不紧些,一些事情怕是赶不上。”
叶昭瑜将头枕在师父膝上,好奇道:“是为了骄阳会吗?”
之桐说过,骄阳会十年一办,太和界所有势力的年轻一辈互相比试切磋,为自己与宗门家族争得名次。这是涉及个人与宗门荣耀与脸面的比试,是修仙界的盛会。
上一届骄阳会在4年前,下一次举办正好是六年后了。
在太泽宗,只有在宗门筑基大比与金丹大比中赢得名次的弟子才有资格代表宗门参加骄阳会。
兰清真君微微笑道:“倒是不错,连骄阳会也知道。那你可知骄阳会为什么在太泽举办?”
叶昭瑜想了片刻:“因为太泽是五宗之首?”
兰清真君摇了摇头:“太泽的五宗之首只是修仙界不成气候的说法,骄阳会也并不是五宗之首才能举办。实际上,百年前的骄阳会还是由五宗轮流坐镇,后来变成这样。归根结底,是那道与西陆相连接的传送阵。”
“每届骄阳会,只有一百个筑基,30个金丹方可通过传送阵前往西陆寻求机缘。西陆广阔,人迹罕至,险象丛生,机缘难测。若是能安全回来,日后结丹便有了保障。”
“所以这五年,你须得日日勤勉,提升实力,落入险境时,方有自保之力。”
叶昭瑜起身恭声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