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瑜坚持了一个时辰，终于昏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叶昭瑜照常去药田料理了一个时辰的灵草。

紧接着就回了寝殿打坐调息，灵气涌入体内，随着小周天大周天的运转，化为灵力，流入丹田。

神识内视，叶昭瑜看见经脉间似乎有一种稀薄透明的雾，十分稀少。若不是叶昭瑜运转灵力经过经脉时，看见有一小团雾体融入血液后，血液闪了一层淡金色，她甚至没发现。

这是什么？

龙气吗？叶昭瑜想起那晚沈嬷嬷说的药浴龙骨的好处。

可是自己才药浴了两天，怎么会有龙气呢？

傍晚，叶昭瑜吸取昨日经验，面对第二道掌风时，第一时间用水泽之域控制和削减威力，同时一道雪掩芽生的剑气一举破掉了掌风。

由于只用了两道剑气，叶昭瑜体内依然留有灵力，水泽之域没有断开，碧蓝色的水流在领域内缓缓地流转着。

紧接着，沈嬷嬷便出了第三道掌风，比前两道带来的威压更大。

叶昭瑜心中微凛，知晓这次怕是正面破不掉了。

一道又一道的掌印打出，碧蓝色的水流化身为藤蔓，被进入领域的掌风一次又一次地打碎重组。

“哗啦”一声，领域被掌风破掉，叶昭瑜倒飞出去，“哇”地一口鲜血吐出。

见沈嬷嬷睁开眼，叶昭瑜从乾坤袋中拿出玄元丹吞了下去，缓缓地平复。

再次进入血池，叶昭瑜忍着剧痛闭眼内视，血水在神识中是无色的，与肌肤相接，大团大团雾状的东西涌进体内，渗入五脏六腑中。与此同时，一些黑色的黏状物顺着肌肤被排出体内，体内的血液因为雾状的涌入变得更加奔腾汹涌，一遍又一遍地拓压着经脉和脏腑。

难怪这么疼。叶昭瑜苦中作乐地想。

不过，这似乎与上午看到的雾状物不一样。

叶昭瑜睁开眼，沈嬷嬷面色柔和地看着她：“看到了什么？”

叶昭瑜想了想道：“有一团雾状物进了体内，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被排了出来。”

沈嬷嬷轻声道：“药浴的主要作用便是改善体质，拓宽基台，日后晋阶便会容易些。”

“嬷嬷，那雾状物是龙气吗？”

沈嬷嬷闻言一愣，紧接着有些皱纹的脸便笑得微微颤着：“怎么可能？那是龙骨的药质。”

“龙气哪里是这么容易得的东西？即便是把这根龙骨的药效全部吸收殆尽，也几乎不可能有龙气。”

叶昭瑜一愣：“可是嬷嬷那日分明说——”

“老身说的是刚刚从龙渊之地取出的龙骨，即时吸收，说不得会有一丝龙气。你用的这根，年份长，贮存时间也久，便是取出时真的有，这么多年也早已消弥了。”

闻言，叶昭瑜微微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那自己白日看到的雾气是什么？

难道是眼花了？

接下几日，叶昭瑜每每修炼，都开始神识内视，一眼不错地盯着灵气化为灵力，传送到丹田地全程，可或许是那日当真看错了，她再也没发现那团稀薄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