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后便是复杂的味道，仿佛在口中展开一幅幅令人心碎的画面，回忆满是遗憾。

只听一声轻响，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散。

“抱歉。”曹毅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石天明沉默地看着，面色一片沉静，眼神却如深渊般幽深，仿佛看透了一切。

“生命流逝殆尽，是这世间的法则，你的天命在此并不会结束。”他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钟声，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寂静的夜晚。

曹毅拿起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美酒，美酒，我想尝遍世间美酒。”此时的曹毅又沉醉在他那杯酒中，眼中闪烁着一丝迷离。

“哼！我看酒就是你的心药。”石天明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曹毅突然镇定自若地问道，“我还是我吗？”他的手摆在腰间，像是把玩着剑柄一般，可如今他的剑早已归还天山。

他轻轻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手臂，喝道：“呵呵，心剑。”

瞬间，一柄剑在气息中浮现而出，寒光闪烁，仿佛带着一股逼人的杀气。

石天明却道：“剑体随心而变，没有剑术宗师会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领悟心剑，哪怕是天下第一剑，十君，也是在年过三十才做到。”

他补充道：“有形之剑，无心之刃，你内心的力量就这么脆弱吗？”他一指戳穿了曹毅的心剑，剑影顿时消散无踪。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曹毅的心上。

曹毅靠在墙边，思考片刻后答道：“我想寻自我，先生可否帮我。”

“内心的深处，闪烁着无限的可能和力量，当你的心剑到这个境界后，就不要来问我了。”石天明挥手间瞬息万变，院子里只剩下了曹毅。

反应过来后的曹毅只感受到时间的变化，如梦一样，恍若隔世。

“可笑之极，我可是仙师。”他心急如焚地走出了院子，望着街道，心想起了曾经的游民身份。

双目有神，透着一股精悍气势，他说道：“可恨的人间，我再走一遍。”

他从城内的南面走到了北面，随后便是他待过的贫民窟。如今这里已是一家饭馆，简陋的招牌在风中摇曳，门口的灯笼映出昏黄的光，显得几分破败。

这里没有店小二也没有掌柜的，只有十几个小孩在这玩闹，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一名躺倒在地上的小孩痛苦又惶恐地嘶吼起来。曹毅当然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想偷他的财物，他也不打算与他有交际，可随后他下意识地扔了一块碎银在地上，也许这是在救赎曾经的自己。

“少来这套，已经过时了。”曹毅冷冷地说道。

两名持剑大汉走进了饭馆内，大喊道：“掌柜的！这两天有没有可疑人物？”他们的装束不像官家，也不像夜阁，更不像那悲催的皇宫护卫。

曹毅戳了戳他们腰间的令牌，“二位，有什么事？”

他们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哪来的叫花子！”一把手想推开曹毅，只可惜他们推不动。

一人脸色顿时煞白，“他好强......”

“这么个少年，你打不过？让开！”另一人大声喝道，持剑试图斩向曹毅身后的孩童。

“停住。”曹毅只用气息便接下了他的剑。

“怎么动不了了？！”

“快停下，你的剑要裂开了！”

剑身猛然发出刺耳的裂缝声，如同雷鸣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清脆而尖锐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仿佛一声脆响的破碎，带着丝丝碎片飞溅的感觉。随着这声裂响，剑身表面迅速布满了细微的裂纹，犹如冰面上的裂痕不断扩散，令人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