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子怀疑大儿媳婆媳俩破罐子破摔,是因为二儿媳,二儿媳虽然答应凑十两银子,但她还没有拿给大儿媳。
“文凯家的,你赶紧把银子交给她们,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儿...儿媳东拼西凑,也才凑到一两银子。”
秋氏瞬间变脸,她本想让婆母收拾妯娌婆媳俩,哪知婆母却让她给银子。
杨婆子冷笑:“文凯家的,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你实在没办法,我就只能同意分家。”
秋氏一脸郁闷,婆母动不动就拿分家威胁她,也不怕寒了她的心。
杨婆子无奈地叹气:“最近几天,村里人都在议论我们家的事,他们都说你大嫂去借印子钱,是我逼的,甚至还有人说你们二房都是一群吸血鬼,这平日里占大房的便宜就算了,关键时刻还见死不救。”
“村里的那些谣言,儿媳也听说了,儿媳怀疑是沈云笙故意散播的。”
杨婆子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她真后悔没有直接弄死沈云笙。
“文凯家的,你的目光太短了,你只看到十两银子的价值,看不到大房的重要性。”
秋氏正要说话,杨婆子又打断她。
“我知道你有银子,你赶紧把银子拿出来。”
秋氏气得握紧拳头,她有银子也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婆母凭什么让她交出来。
“文凯家的,你们花了大房多少钱,你心中有数,一旦真分家,你们一家子的赋税都不止十两银子,还有你男人和两个儿子,也要被迫服徭役,你是不是想断送他们的前程。”
婆母动怒,秋氏立马垂下头。
自从萧靖川从军后,他们二房确实占了不少便宜,如果真分家,他们一家八口人都要交赋税。
她必须把二儿子一家四口喊回来,不然,天天煮饭的人就是她。
“你先去做早点,我去东厢房看一看。”
杨婆子不想再说二儿媳,这有些话说多了,不管用。
秋氏胸口钝痛,虽然她身上不止十两银子,但就这样拿出去,她不甘心。
杨婆子见二儿媳离开,便随便提一嘴:“你昨天晚上炒的菜太咸了,下次少放盐。”
婆母碎碎念,秋氏忍不住嘀咕,你自己不去做,还嫌我做得不好吃,你有本事自己动手啊!
萧家大院东厢房
沈云笙婆媳俩早就起床了。
昨晚,她们就计划好,要去镇上逛一逛。
“靖川家的,我们天天待在家里,你二婶都有意见了,我出去倒洗脸水的时候,看见她去正屋找老太太。”
罗氏坐在桌子边唉声叹气,不干活的日子虽然爽,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婆母和妯娌会给她们穿小鞋。
沈云笙发现老太太来东厢房,立马压低声音:“娘,我奶奶过来了,您等会儿尽量少说话。”
罗氏嗯嗯点头。
沈云笙见杨婆子越来越近,便故意闲聊。
“娘,印子钱的事情,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我奶虽然让我二婶给我们凑十两银子,但我二婶不想给。”
罗氏明白儿媳妇的用意后,随即附和:“哎!这...这可怎么办?你奶一向偏心二房,你二婶不给,她也拿你二婶没办法。”
“娘,您先别着急,如果他们不帮我们还银子,我就跑到县衙找县太爷评理。”
“靖川家的,你千万别乱来。”
“我的傻娘勒,我们都被他们逼上绝路了,您还为他们着想。”
“你二叔和大堂哥都是读书人,如果闹到县衙,对他们不太好。”
“他们都不给我留活路,我干嘛要在意他们的名声。”
“其实,你奶也挺不容易的,你爷爷死得早,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确实很辛苦。”
沈云笙很无语,婆母真是没救了,她同情老太太,也不见老太太心疼她。
“娘!您千万别心软,我们大房给二房当牛做马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罗氏微皱眉头,只要婆母还在世,给二房当牛马的日子就不会结束。
门外
杨婆子果然在偷听,她一想起沈云笙刚才说的话,就恨不得掐死沈云笙。
沈云笙见杨婆子迟迟不进屋,又给婆母递眼色。
“娘!我们也别指望二婶了,等会儿吃完早点,我们去镇上逛一逛。”
“我想去找你爹,让他帮忙想办法。”
罗氏想早点帮儿媳妇赎回玉佩,她丈夫在木材铺当伐木工人,每个月的工钱是500文,就算每个月给婆母三百文,他自己也还剩200文,他应该多少有些积蓄。
“娘!不是我给您泼冷水,自从我嫁到这个家,就没有看见我爹主动拿银子给您,您还是别去了。”
沈云笙最烦妈宝男公公,他作为一家之主,却纵容老太太和二房欺负他的妻子和孩子,如果她真的爱婆母,就不应该把工钱交给老太太。
罗氏又忍不住唉声叹气,她和丈夫虽是夫妻,但她感觉自己像外人,丈夫宁愿挣钱养一群白眼狼,也不愿意把钱花在她身上。
年轻的时候,她闹过好几次,可一次都没有成功。
“娘!您也别难过,我以后会好好努力,争取让您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