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云笙对视的那瞬间,杨婆子急得直冒冷汗,额头和鼻尖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尽管此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无比,但她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如同一股冰冷的水流顺着脊梁骨向上蔓延,一直窜到心窝处。
“靖川家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狡诈了,当着县令大人的面,你也敢撒谎,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跟你计较,你就可以继续胡作非为。”
沈云笙冷笑,这老毒妇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练得炉火纯青。
“县令大人,民妇敢用项上人头做担保,这辆电动车是民妇的,整个大河村的人都可以为民妇作证,民妇从来没有把这辆车子送给任何人。”
沈云笙不想跟杨婆子说废话,她直接跟沈清池说明情况。
沈清池看沈云笙的眼神多了几分关切,虽然他们只是初次见面,但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爷爷一想起孙女在老萧家受的苦,就恨不得拍死杨婆子,他沉思一番,才抬头看向沈清池。
“县令大人!老夫要告杨婆子非法侵占他人的财物。”
“死老头,这里有你什么事,给老娘滚一边去。”
杨婆子闻言,气急败坏地怒斥老爷爷,她和楚云帆的恩怨还没有处理好,这死老头又给她添乱。
“你欺负我孙女,还想让我忍气吞声。”老爷爷冷冷地看着杨婆子,他孙女可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她能嫁到老萧家,那是萧家人的福气,这死老太婆凭什么欺负她。
沈清池正准备喊老爷爷一声义父,老爷爷就给他递眼色,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他要先观察一下萧靖川的人品,再决定要不要告诉萧靖川。
沈清池明白了义父的意图之后,便立即配合起来。他义正言辞地对老爷爷说道:“老伯,如果您能够证明这辆车子并非您孙女送给杨婆子的,那么杨婆子就犯下了诈骗罪,她将会面临牢狱之灾;反之,如果车子确实是您孙女送给她的,那么您也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听到这话,老爷爷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大人,老夫可以百分之百地向您保证,这辆车子绝对属于我的孙女。就在不久前,我的孙女险些丧命于杨婆子之手,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车子拱手相送呢?”
这时,杨婆子听到老者提及杀人案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浑身颤抖着,不知如何应对。
萧文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的老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恐惧。
他想起之前曾经劝说过母亲不要继续作孽,但她却偏偏不听,甚至还和楚云帆勾结起来,企图算计自家人。
如今,面对这位老人的质问,他感到无比紧张。
"娘!您还是实话实说吧,省得吃官司。" 萧文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知道现在已经无法再掩盖事实。
母亲听到儿子的话,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她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儿啊,救救娘……"
萧文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白母亲所犯下的过错已经无法挽回。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 "娘,我不能帮您说假话,您还是如实交代吧。"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意识到儿子不会再帮助她隐瞒真相,而她即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儿啊!如果连你都不愿意帮助我,我就完蛋了。”
杨婆子已经哭成泪人,她倒是不怕吃官司,她就担心此事会影响二儿子和大孙子的前程。
“娘!您不应该联合外人算计我家笙儿,我现在也爱莫能助。”
萧文景一脸失落,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母亲不爱他。
在母亲的心里,他就是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工具人,因为不爱他,母亲连他的亲骨肉都要算计。
“儿啊!你是靖川家的公爹,你的话她肯定听。”杨婆子再次求救,她都急哭了。
萧文景心中一阵苦涩,他没想到母亲会如此自私,为了自保竟然不惜牺牲他。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杨婆子,“娘,这次我不能再帮您了。您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杨婆子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一向听话的儿子会拒绝自己。
此时,沈清池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杨婆子带回县衙审问。”
说完,他命令手下将杨婆子带走。
看着杨婆子被带走的背影,萧文景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恐怕难以修复了。
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他深知正义和公平的重要性。
与此同时,沈云笙夫妻俩和老爷爷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之前还担心萧文景心太软,会阻止沈清池带走杨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