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不动声色地给妻子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转头看向姚氏,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大舅母,您确定不给大舅买药吗?”
姚氏一听这话,立刻就炸毛了,她瞪着眼睛,满脸怒容,破口大骂道:“我凭什么给他买药啊!他作为一家之主,连自己的妻儿都养不活,还有脸让我给他买药治病?他这病,就是报应!”
听到姚氏如此绝情的话,罗志勤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简直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我薄情寡义又如何?我能嫁到你们家,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你看看其他男人,哪个不是往家里带银子。”姚氏越骂越委屈,眼泪汪汪地看着罗志勤。
她觉得自己嫁给罗志勤真是倒霉透顶,这个男人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还要靠她来养活。
罗志勤被姚氏骂得脸色苍白,他气愤地指着姚氏说道:“姚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为了你,把母亲和二弟一家都分出去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罗志勤的话让姚氏愣住了,她没想到罗志勤会说出这样的话。
罗志勤见姚氏不说话,以为她心虚了,继续说道:“我生病了,你不仅不照顾我,还嫌弃我,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姚氏听到罗志勤的话,心里也很生气,她觉得罗志勤不理解她的辛苦,她三个儿子都还是老光棍,他还好意思指责她。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们家的日子过得那么艰难,你却待在家里不干活,我一个女人要养家糊口,容易吗?”
罗志勤听了姚氏的话,心里很难过,他知道自己生病给家里带来了很多负担,但他也是没办法啊!
虽然他没有出去挣钱,但帮忙做家务。
罗氏更加心疼自己的哥哥,大嫂年轻的时候也像现在一样泼辣,家里人都不敢招惹她。
现在老了,脾气更火爆。
她真替大哥担忧呢!
姚氏见丈夫不说话,又阴阳怪气道,“哼!靖川家的说什么都你信,如果你的肾上真有小石头,你早就一命呜呼,依我看她就是个庸医。”
罗氏忍不住打断姚氏,“大嫂,买药的钱我替大哥出,你就别再为难大哥了。”
“就你……还想治好你大哥!你也不撒尿照照镜子。”
姚氏忍不住哈哈大笑,在她看来,罗氏就是个大穷逼,如果她有钱,就不会跑到合达钱庄借银子。
“大舅母!您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如果我能治好我大舅,您就给我娘和大舅鞠躬道歉。”沈云笙再也忍不下去了,这母夜叉不仅薄情寡义,还很极品,她必须教教她如何做人。
母亲受辱,萧靖川也很愤怒,他也想趁这个机会收拾一下这个恶毒的大舅母。
姚氏对沈云笙的赌约特别感兴趣,她冷哼一声,随即反问,“假如你治不好呢?”
“假如我治不好,我倒赔你一百两。”
萧靖川:“娘子,你千万别和大舅母打赌,你给大舅治病本是一片好心,却被她当成驴肝肺,我们犯不着倒贴银子。”
沈云笙:“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这要是换成其他男人,早把她休了,她还有脸欺负大舅。”
姚氏气得攥紧拳头,“休了我,他敢吗?如果不是我心地善良,愿意嫁给他,他这辈子注定打光棍。”
萧靖川:“大舅母!既然您瞧不起我大舅,那您干嘛不和离。”
“和离?!”姚氏瞪大了眼睛,“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胡话!我和你大舅可是夫妻,哪有随便和离的道理!”
沈云笙冷笑一声,“大舅母,您倒是会说。您既然知道夫妻之间不该轻易和离,那您为何不好好对待大舅呢?”
姚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十分难看。
“好了,都别吵了。”罗志勤虚弱地说道,“靖川家的,谢谢你的好意。但这赌约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因为我的病而牵连你们。”
“大舅,您放心吧。”沈云笙安慰道,“我有信心治好您的病。至于赌约,就当是给大舅母一个教训,让她以后别再这么嚣张了。”
罗志勤看着沈云笙,心中满是感动。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萧靖川:“大舅,您和我们一起去我家,我们方便照顾您,等您病好了,我们再送您回家。”
姚氏巴不得丈夫赶紧滚,在家,她还要做饭伺候他。
“靖川,之前是我不对,我替你大舅谢谢你,我现在就帮他收换洗的衣服。”
沈云笙夫妻俩很有默契地对视,这姚氏变脸真快。
罗志勤是又感动又惭愧,外甥出事,他都没有去看他,现在他生病了,他还愿意照顾他。
姚氏生怕萧靖川反悔,赶紧去收衣服。
罗志勤说了声谢谢,就跟罗氏聊聊他们的母亲。
“大妹!娘身体也不太好,你能不能让靖川家的帮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