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哼。"

城市的清晨，微光透窗，晨风努力挣脱疲惫，却发现眼帘已被轻轻掩住，剧烈的疼痛如同尖针穿透了他的神经，瞬间让他浑身汗湿。

"年轻人，你醒了？"

在他轻微颤动之际，一声深沉而熟悉的声音飘入耳畔。

"适导师？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了？"

听到孙适的嗓音，晨风情绪激荡，脑海只记得使用无尽光芒时，被一名戴着面具的人避过，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

"你还问我呢，捣蛋鬼。力量失控，反噬眼部，多亏几位长老共同救治，否则你的双眸恐将不保。既然醒了，就赶快服用这重塑丹，复原身体再谈话吧。"

孙适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不过晨风迅速摸索着纳戒取出重塑丹，塞入口中。乳白色的光环掠过，晨风因无尽之力反噬的残破身躯即刻复苏。他揭开覆盖眼眸的绷带，挺直身子，羞愧地看向身旁的孙适。

"解释一下，为何擅自使用那般夸张的力量？不提你自身受损，难道没发现你的力量破了天明宗护宗结界，费了宗主和长老们多大劲才补回来的？若非我和凝长老拼命帮你解释，现在恐怕你已在接受严惩。"

孙适叹气，脸上挂着愤怒的皱纹，"唉，最近大家都说你口碑挺好，也在明智学院积累了些许名气，这次事故对你的声望恐怕影响甚大，我相信你并不是不分轻重的人。"

"对破环了天明宗的结界，我很抱歉，但我并非任意妄为。适导师，我对那面具人的使用无尽光芒另有苦衷。"晨风凝视孙适，眼底蕴藏着坚定。他讲述最近遇上神秘面具人的事，一字不漏。

"那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从那天的四方柱法阵中消失了，我需要了解那个传送门连接哪里，他怎会穿着我们天明宗的衣服？在我们宗门里，确实有超越天位者速度的高手吗？"

晨风连珠炮似的问题使孙适皱紧眉头，深吸口气,"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那四根柱子其实通往天明智堂的大门。"

"天明智堂之事你已知其端倪，被挑选去封闭修习的弟子，全天明宗及两个分支中最杰出且最具天分。不过要说里面是否有如你所述的速度骇世者，我实则无法给你答案。我不是他们指导员，消息极为封锁，对许多人实际实力并不知情，只知道参加其他宗派挑战赛的弟子，可并未见过你描述的那种怪异之人。"

孙适显出纠结的神情，捻着胡须，"我会告知宗主此事，或许他知道那挑畔你的神秘人是谁。然而你作为大符法师，竟无法察觉对方吗？"

"哎，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晨风轻笑一声，继续说，"依我目前回漩符能级别，若那人没达到天位境之上的天空漩，我必定能察觉，或...或他是个..."

"你是说符师，还是一名高级符师？"孙适立刻抓住要点。

晨风点头，"他当时的举动让我不安，怕他对我的回漩符能图谋不轨，所以我才冒险用无尽力量与之对抗。显然，我低估了他的速度。"

"这样吧，休息数日后我们再谈论此事。你的担忧，我都会向宗主报告，由他调查这事。既然你的出手非草率之举，宗主想必不会不通情理。别担心了。"

说到这里，孙适站起身子，"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谢谢你，导师。"晨风感谢后，孙适颔首，一脸认真地离开，晨风第一次看见孙适面无笑容的模样。

"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