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过程中,恋人之间发生争吵是常有的事,女朋友生气的情形更是“家常便饭”,因为女生是一种很需要被呵护的高级动物,但生气也有真假之分。女朋友如果真的生气,往往会变得不耐烦,无论男生说什么,女生都会冷漠以对。如果吴晨和刘曼之间的对话,是下面这样的,则说明刘曼是真的生气了。
吴晨:我刚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
刘曼:不想。
吴晨:真不想听?非常搞笑的,还是说给你听听吧。
刘曼:不必。
吴晨:你怎么了?
刘曼:没怎么。
那天在印象城下车后,刘曼虽然生气了,但是她和吴晨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吴晨试图挽起刘曼的胳膊时,刘曼生气地撅起嘴来,把手一甩,反倒拉起吴晨的手臂左右摇摆起来,那样子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撒娇,是要吴晨去哄她。
“怎么了?生气啦?”吴晨看着刘曼的眼睛问。
“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刘曼看着吴晨无辜的样子,既好气又好笑地说。
“嗯……?”吴晨提高了调门,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刚才的电话?”
“你刚才说你没有女朋友?”刘曼噘着嘴怒气冲冲地说道,说完似乎并不解气,刚松开手臂,将双手放在吴晨的肩膀上,用力地将他摇晃起来。
“没有啊,我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跟他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想给我介绍女朋友,问我现在有没有在谈,我说已经有女朋友了,讲得很清楚啊。”
“没有,你不是这样说的。”刘曼斩钉截铁地反驳。
“我是这样回答的啊!他问我‘有女朋友了吗’,我回答说‘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了’,他然后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回答得清清楚楚——'我已经谈恋爱了’。”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呢,而非要先问对方是什么意图?”
“就为这个!”吴晨终于搞明白刘曼生气的原因所在。
“那你还想怎样?”刘曼气愤地反问。
“我和他快一年没联系了,忽然听他那样说,觉得很奇怪。再说,我在上海工作时,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他为谁介绍过女朋友啊,况且他自己有没有谈女朋友还不一定呢,我怕他是开玩笑啊。”
听吴晨这样解释,刘曼的气似乎消了些,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不过嘴上仍不松口,“那也怪你没有第一时间和他讲明白,要是我肯定先说‘我已经谈恋爱了’,然后再问他为什么要介绍女朋友。”
“是,你说的没错,我下次一定改,别生气了啊。”吴晨一边说一边搂住刘曼。
刘曼有意走得很慢,吴晨则不停地把她往前推,并说,“你快问下表姐,她们什么时候能到?”
于是刘曼拿起手机给她表姐发微信,趁着这个时机,吴晨主动拿过她的包包,刘曼并没有拒绝,而这就算是将电话疑云圆了过去。
很快,吴晨和刘曼在鲜牛肉火锅店迎来了她的表姐和表姐夫。
表姐虽然比刘曼大两岁,看上去却还像年轻人一样,容光焕发,白净的脸色安静从容,仿佛仍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生。吴晨想,这或许是由于她长期在大学校园里教书,过着有规律的、与知识为伴的富足生活有关。表姐夫是徐州人,和表姐同在一所大学里教书。表姐夫姓陈,吴晨称他为陈老师;陈老师与吴晨一样大,属于那种长期与课件和学生打交道,在课堂上或许得心应手,却不善于课外交际的那种老师。他戴着一副金边轻框眼镜,里面的眼睛不时发出大学老师特有的智慧的目光;脸上虽然常挂着笑容,一张嘴却保守谨慎,仿佛来之前表姐已经下过指示:少说话,多观察。事实上,表姐夫也是这么做的,或许这就叫都市版的驭夫有方吧。
刘曼并没有过多介绍吴晨,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一阵招呼过后,刘曼问:
“孩子呢,怎么没带来?”
“孩子由奶奶带着呢,太小了,吃不了火锅的。”表姐一面说,一面向刘曼投以表示认可的微笑。
表姐本来打算做个“恶人”,以刘曼表姐的身份负责向吴晨发问,比如问他:老家哪里、兄弟姐妹几个、父母做什么的,工作稳定与否、收入几何、来苏州之前在哪里工作、房子多大、有无贷款……,可是刘曼的一个不经意动作使她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
原来点完菜品之后,嫩牛肉迟迟没有端上来,紧挨着坐在吴晨左边的刘曼想侧身去问服务员,刚侧身,她的一对瑰宝便毫无违和感地紧紧靠到了吴晨的左大臂上,并且在问服务员的过程中,那瑰宝一直停留在吴晨的手臂上。当着表姐和表姐夫的面,刘曼毫不掩饰这种亲密的接触。表姐看在眼里,一下子便明白了:看来,表妹早已认定了这个人,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祝福她吧!充当“恶人”的表姐无论怎样扮演她的角色,和父母比起来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在这种情况下,父母会更加仔细地“盘问”吴晨,而表姐则基本放弃了,可是她毕竟是来替刘曼把关的啊。
“听表妹说,你以前在上海工作,怎么会想到来苏州呢?”表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上海的房子实在太贵了,根本买不起,而且在上海工作时间长了,也有点压抑,感觉上海的每一寸土地都被开发成大楼了,空间感简直没法和苏州比,另一方面,我大学毕业后在苏州工作过几个月,集体户口在苏州,所以来苏州买房入户很方便。”吴晨回答。
“是啊,上海的空间感确实没有苏州好,这几年从上海到苏州工作、买房的人很多。”表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