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我要闭门造个车。这几日，军营里的事别找我。你自己决定。”夏久安收了石灰岩就走。

“等等，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关于我躲着你的事。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替我弄些铁砂来。”

褚师承泽想起母妃对他说过的话。种子只要一沾到泥土，就会生根发芽。即使上面压了再重的石头，它也有破土而出的一天。那不如趁它在破土而出前，把种子和根经直接剜了去，以除后患。

这几日夏久安仿佛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褚师承泽被宣入宫，原来是东岭国带来了求购装备的信件。

东岭与褚师从未有过交集，这次来信让他楚有些意外。

“这是他们的第二封信件，看看吧。”

迟瑞将第二封信件交到褚师承泽手上。

“东岭与南荣开战？怪不得要采买20万把铁剑。还询问有没有新式的武器。父王，铁剑锻造工艺复杂，铁矿块开采数量也有限。这笔买卖，儿臣不想做。”

“哪有和银子过不去的道理？”

“可这20万铁剑交货时间紧。况且工匠手头又有新的武器在做。如果这时间耽搁了，别国对我们发起进攻，到时我们可是手无寸铁啊。何况他们与南荣是否真的开战，我们也不得而知。之前安插在南荣的10名探子已全断了联系。”

“承泽呐，你可放心。承光安插在南荣的探子还在。他们两国确实要经历一场大战。这10万把铁剑做下去！就这么定了！”

“可这铁矿一旦用完……”

“那就跟别国买！有了银两你还怕什么？！下去！”

“你家老头子很缺银子花？”

夏久安戴着口罩一边调试石灰岩粉比例。一边听褚师承泽说采买之事。

“铁矿就我们一国在开采。20万把……其垄断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所以我才不顾你嘱咐闯了进来。南荣那边我已重新派了细作过去。太子的话未必可信。”

“难怪褚师是弱国，当家人废材。还以为你家老头子是堆烂泥，现在看来是块腐乳，不仅迂腐还受强国欺辱。”

褚师承泽料到夏久安会损他父王几句，没想到却是这样地骂得肆无忌惮。

骂得好！

他确实不是位明君，更不是位好父亲。

“我不打算做这买卖。”

“你打算没用，代理太子殿下。钱要赚，剑不卖。现在将士们的剑都换成了铁剑，剩下的铜矿也该处理掉了。东岭是南斐的狗腿子，南斐与即墨接壤，你送1000把复合弓。箭头用青铜的。”

即墨懵了。

褚师何时与自己交好到这步田地。千恩万谢后，即墨王打开了木箱。兵部侍郎和四个王子纷纷劝他不要再亲自试武器。

上次褚师送的仿制黄蜂匕首，将即墨王吓得不轻，这次可不能再冒这个险。

“染儿，你来替父王试试这弓。”

即墨染是即墨的第四王子。为人聪慧，能文能武，太子在一场争中双腿瘫痪，再也没能站起来。

“是！父王！”

即墨染架起三箭，一松手三箭齐发。射程比之前的远了一半。全场人惊呼不已。

“褚师承泽敲锣打鼓的来送武器。我们也得敲锣打鼓的回礼才是。即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送他10个山头的50年使用权。”

“这四王子真是一个油滑之人。10个山头的50年使用权。听着慷慨大气，可这山地连普通老百姓都看不上。”褚师承泽也气笑了。

事情就这么传到了南斐，南斐传到东岭。把复合弓传得神乎其神。

东岭很快就来修改采买单。铁剑数量改成5万，复合弓20万。

这次前前后后共卖出300万两。除去成本净赚150多万两。

夏久安:“老规矩，叫李锦做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