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如今你已长大成人。接下去的路母妃无法陪你一起走下去。母妃这大半辈子都活在你父王的冷漠里,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女子。母妃从小就教你不要轻信任何人,今后亦是如此。你要好好活着,替母妃看看这些践踏过母妃尊严的人的下场!孩子我要你坚强的,快乐的活下去!”
说完云妃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邪劲,猛得站起身来撞向墙壁。先血如柱,她倒在血泊里,双眼望着褚师承泽,眼角含泪,嘴巴动了动,不甘得断了气。
“母妃!母妃!快救救她!救救我的母妃!”褚师承泽眼前如同打开了人生走马灯,小时候到现在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小时候他与褚师承光爬树,褚师承光自己踩了空摔了下来,在床上躺了四天。父王迁怒于他,将他打得半死,在床上躺了十天。他那时一直以为父王是因为着急才如此待自己。
父王一直给褚师承光过生辰。一次小小的他烧的浑身滚烫,跪在殿外求父王在他生辰时能陪陪他,结果却被拒之门外。
他也见过母妃因维护他而被先王后大热天罚跪于屋外一个时辰。还见过先王后当着他和母妃的面,挖了从小就照顾母妃的嬷嬷的眼,只因她想让母妃将自己的苦难告诉乐正王。
小小的他以为努力模仿哥哥能换得父王的喜欢,却不知得到的依旧是鄙夷。他陷入深深的自卑,长大后才知连他出生都是一个错误。他与母妃原本是身份尊贵的两个人,却在这偌大的王宫过着提心吊胆毫无尊严的日子!
褚师承泽垂着头,头发凌乱,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嘲笑过去的自己,嘲笑命运,嘲笑褚师王和褚师承光。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笑到自己无法喘息,“咳咳咳”他咳嗽着眼泪滑下。
“来人!把这女人的尸体剁碎了,喂野狗!”
两个侍卫将云妃的尸体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刺眼异常。
“真是一个慈母,可惜命短了点。弟弟呀,你不要急,等过几天,芙蓉膏断了。你自会去陪她!”
“七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办?!”
“行了!无头苍蝇,别转了!”夏久安见韩天笑来回走个不停。
“褚师承泽七天前被抓,之前我推断是褚师承光所为。当然,也不排除是蒋如风借用他的手掳的人。不管怎么样,最近几日这两人都失踪了。具体是什么,褚师王那边或多或少应该有消息,可久久不见动静,说明……”
“说明什么?”韩天笑急切得问。
“说明褚师王不想让我们知道。这几天,我派出去的人盯了褚师承光的亲信,中途跟丟过几次。自家主子失了踪应该如你一般寝食难安,今日探得他们气定神闲有说有笑来往于太子府与城外的百香苑。蒋如风这几日倒未离开军营。百香苑可能是关人地点。”
“所以我们要查百香苑?”
“褚师承光很快就会出现。像他这么个权利熏心的人又怎会放心4万兵权落在我手里?”
“你是想等他现身后顺着他查?”韩天笑问道,“你是要我跟踪他?”
夏久安冷笑一声,“我不会如此高看你!箭术如何?”
“营中第一。”韩天笑突觉不妙,“你不会叫我去射杀太子吧?!”
“我叫你自杀,还射杀!让你打猎!太子身边高手这么多,我都杀不了他。”夏久安回之白眼,“对,让你找的人找了吗?”
“找了。说不上八分像,但起码有六分。你是想诈他?”
夏久安笑而不语。
“军师,我大王子来了。”来人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