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人,狄大人!在河里有捞到太子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
“那河下定有暗河!周边的山也要同时搜寻!既然有布条流出,那太子必然还活着。”
“大王,你去哪?大王!”
褚师承泽不等他们说完,便疾步而出,换了匹马绝尘而去。
“已经6天了,我们现在也不知身处何处。他们真要寻,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
“我往河里扔了这么多绑着布条的石头,多多少少应该能看到一两条吧。”夏久安和乐正中渊边吃烤鱼边讨论。
“如今我的手能使上一点力了,你腿怎么样了?”
“还行,脚跟能着地了。”
“那今天不如再搏一搏?”
“好!”
乐正中渊将两人的外衣成条撕下,接起来,一头绑上石头递给夏久安。
夏久安甩了几次,终于将石头挂上坑上的树枝上。试着拉了下,很结实。又将火堆移到溶洞外头,在上头放了根潮湿的木材。这木材烧不着但有大量的白烟往上冒。
夏久安左手拽着绳子,右手拿着匕首。往上爬两步就将匕首插在石缝中,让左手环一下。爬到两人多高时,手臂没了力气,往上两步向下滑一步。
“你小心啊!”
“你别废话,赶紧把烟再扇出来些。”
乐正中渊没说什么,乖乖照着她的话去做。
“加油啊!夏久安!加油!”她自我鼓励着。爬到顶端时,已是精疲力竭。趴在地上缓了很久才缓过来。手臂的伤口已裂开,有血水渗出。
“太子,我到了,我去找根藤蔓来!今天出去我们好好吃一顿!”
“吃什么都行,就是别再吃鱼了!”
两人心情无比愉悦地笑了起来。藤蔓落下,乐正中渊将藤蔓系在腰间,一只手抓布条,一只手抓藤蔓。
夏久安将藤蔓另一头系在一块大岩石上,自己将藤蔓扛在左肩,用力往前拉,地上的泥土因用力形成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两人齐声喊道,“加油!加油!”
“加油”二字还是抓鱼时,夏久安教他鼓励自己的。
好一会儿功夫,乐正中渊也成功爬了上来。
褚师承泽跑了4个山头,终于在另外一个山头上看到此处的白烟。寻着烟上来时看到夏久安和乐正中渊穿了中衣背靠背坐着休息。
“他谁呀?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跟你长得这么像,你外甥呗。”
“披上!”褚师承泽单手将外衣脱下扔给夏久安。
“日夜兼程来的?”夏久安见他一脸狼狈,脸还被树枝刮花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欲要说点什么。乐正和使团的人正巧赶到。
“太子!太子呀!”钟大如是看着乐正中渊跟在自己屁股后长大的,他把他当儿子疼。
“你一个大男人流什么泪。”乐正中渊不忘笑话他。
“大王哭得比老臣还凶。”他轻声说。
乐正中渊:@%&×&
自己父王从小是小哭包,老了是老哭包。他记得小时候爬御花园的树摔断了腿,乐正王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每天来看他都要长吁短叹一番。皇后担心他的身体,后来直接禁止他来探视了。
“摄政王。别过去,那是即墨的地方。”钟大如见夏久安要用刀刻树,急忙劝阻她。
“已经是即墨的边界了?这么多山头都是即墨的?”
“对。”
这是最富有的国家啊!可惜他们不自知。
一群人浩浩荡荡,高高兴兴地下山了。褚师承泽与夏久安走在最后头。
到了转弯处,褚师承泽一把扯过夏久安紧紧抱在怀中。他觉得喉头发紧,后怕,庆幸交织。他的心如同一艘刚经历大风大浪归来的小船。
夏久安刚想轻拍他的背,又被他从怀中推出。
“回去后补份奏折给孤说明此事!”说罢,像陌生人一样离她5步之远,目视前方自顾自地走。
“?”
这脸翻得莫名其妙。
褚师承泽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没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依旧气闷。
“摄政王可来过?”
“回大王。不曾。”
他有种在棉花上挥拳头的感觉。
世上人总说,明月照着自己,可明月从来不止照一人。
“摄政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