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心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她对他忠心耿耿，与他并肩作战，最终他却对这个大学期间在论坛对他恶语相向的人特殊对待。

不仅如此，程颂雅还听得沈颜主动问道：“过来有事？”

那语气虽然与平时相差无几，可对于平日里格外关注他的程颂雅来说，还是听出了一丝克制的极尽温柔。

黎娇从他桌上拿起笔记本抱入怀中：“我来拿我的电脑。”

听得多了，沈颜感觉出了区别，平日里她对他说话总娇滴滴的，现在说话总有种柔弱得风吹一下就倒的模样。

沈颜想：难道这就是对他花心思？

黎娇转身就对程颂雅四目相对上，刚刚还柔弱的小脸现在染着洋洋得意，下巴更是娇矜得微微扬起。

哼！我也是有做绿茶的潜质的！

程颂雅喜欢沈颜，沈颜站她这边说话，无疑又是小小的赢了她一波。

黎娇迈着步伐要回去的时候，被沈颜拉住：“等等，程总监有话跟你说。”

程颂雅以为沈总终于知道能力比较于花瓶的重要性，自信的浅浅一笑，说出的话看似是帮助，实则在炫耀她和沈颜之间更亲密。

“我和沈总并肩作战多年，对沈总的习惯最了解，黎秘书有什么不了解的，都可以问我。”

沈颜闻言眼神冷峻瞥了她一眼，目光更是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刚刚不是说要当面跟她道歉？”

程颂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刚刚只不过是在他面前逢场作戏罢了，没想到他真的让她一个总监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秘书道歉？

她第一次感受到沈颜对她长时间的注视，也没有半点开心喜悦，因为他只是为了给黎娇撑腰。

静默良久，程颂雅自认为屈辱的开口：“黎秘书，刚刚在办公室是误会你了，向你道歉。”

她别有深意的继续说道：“以后不会再因为某些事情针对我吧？”

俨然要把她受害者的形象继续营造出来。

黎娇吸着鼻子，委屈的摇了摇头：“只要公司没事，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程颂雅咬牙：“你……”

惺惺作态。

被沈颜一个冷眼警告收了回去。

沈颜把程颂雅的文件签好，递回给她，顺着她的话冷声道：“为了以后黎秘书不再针对你，以后你的所有文件交给林助，再转交给我。”

程颂雅苍白的唇蠕动，就听得沈颜冰冷的声音覆上：“出去把门带上。”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林清桉与出去的程颂雅擦肩而过。

见她走远，林清桉看到夫人也在，刚巧分享刚刚听到的乐闻：“夫人，听说你在会议室被污蔑改了合约条款？”

黎娇连连点头。

林清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惜我当时不在，不然我肯定站出来说相信你，毕竟你失忆前都不一定知道这些呢，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是支持她的，没想到是来嘲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