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捆好,沈颜开始浑身冒着虚汗,双目猩红,隐忍到极致。
体内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吃他的肉,噬他的血,让他逐渐失去理智。
那是一种对某些东西的渴望,一点点,一点点的摧毁着他的意志力。
几分钟后,沈颜逐渐失去理智,脖颈处青筋爆起,捆住他的椅子就如同虚设,被狂躁易怒的他带动,摔倒在地。
即使麻绳因为他的挣扎勒得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臂泛红流血,沈颜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内心只有某种渴望,令他欲罢不能求死不得。
此刻的沈颜哪还有以前那矜贵清冷的模样,就像一个随时濒临死亡的亡命之徒。
白琦希站在那里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颜被痛苦折磨,跟他说着未来的希望:“加油,你从之前的一天一次,到现在已经延长到两天发作一次了,只要坚持下来,之后发作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直到一个月内不再发作,你就彻底摆脱这可怕的毒/品了。”
沈颜还在与自我进行挣扎,丝毫听不见周围的任何话。
一个保镖一袭黑西装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就传进了嘈杂的房间里。
“白小姐,不好了。”
他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只听见房间里被碰的“咣当”响,不甚在意。
结果,沈颜双目猩红,大汗淋漓,麻绳被鲜血染红,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却紧咬着口中白布也要与体内的毒/品做斗争的模样,饶是他一个在浴血中奋战的保镖看了都于心不忍。
听说,这是白言川最新研制出的“毒/品”,在沈颜昏迷治疗期间,溜进他的房间,给他注射了一针,依赖效果极其强劲。
“什么事?”白琦希把不忍的目光从沈颜身上移开,责备的看了保镖一眼。
保镖这才从思绪中抽出,重回正题:“我们这几日连夜守着的西郊旧厂房打起来了,原因是白先生带着黎小姐闯入,黎小姐被人开了一枪。”
白琦希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她的人不可能对黎娇开枪,更不可能在白言川的地盘上轻举妄动。
“白先生应该是发现了我们知道了他的窝点,带着黎小姐过去,用他自己的人自导自演,演了一出戏码,就是想引出我们的人。”
白琦希脸色一变,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装备,又看了看正在关键时期的沈颜。
若他好不容易又熬过去一次,听到黎娇又出了事,影响到他的情绪,估计……
“你。”白琦希指着她的心腹女佣:“你留下来看着沈颜,等他这两个小时熬过去,尽快请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是。”
吩咐完,白琦希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一辆豪车在白府林墅门前朝着西郊扬长而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沈颜艰难的找回了理智,扬起狼狈且坚定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