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医治你身子的药品,我未曾下毒。”
看着萧羽骞一副受挫的模样,沛淳心中原本不愿喝下去的想法被消除。
若是萧羽骞看到她被自己端来的这碗药折磨的痛不欲生,会作何感想。
慢慢将药碗抬起,苦涩的液体划过舌尖,裹挟着她心头的一份算计。
看着几滴褐色的药珠划过沛淳白皙的脖颈,萧羽骞的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一下。
液体与皮肤,浅色与深色。
颜色对比的鲜明反差,让他感到口舌生津。
左手不受控制的拿起方桌上刚被他放下的绢帕,带着些力道的附在沛淳的脖颈上。
淡粉色的绢帕被褐色的液体浸染,萧羽骞的眸色越发暗了下去。
还在喝药的沛淳被这个动作弄得呼吸不畅,也不管碗中的药物喝没喝完,慌乱地放下药碗便开始咳嗽。
不少的液体洒在了萧羽骞正放在沛淳脖子前的手上,中药温热,算不上烫手。
看着沛淳剧烈的咳嗽,萧羽骞回过神智。
心中涌起愧疚,他伸出另外那只干净的手慢慢顺着沛淳的气息。
距离再一次拉近。
这次,沛淳脸上细小的绒毛,微微吐出的一节软舌,以及湿润的,透着粉嫩的嘴唇,都被他尽收眼底。
萧羽骞的心中突然滋生出狂妄且偏执的想法,
想要将沛淳永远的圈禁在他身边,就这样,弄哭她。
阴鸷像种子,在他心中慢慢生长。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脑海中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变的羞愧。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次次因为自己而受伤的小绣娘,又想起那日晨起,小绣娘拒绝他的,明确的话语。
沛淳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打扰,所以,他就安安静静地守护在沛淳身边。
为自己的荒唐举动买单。
直到咳嗽声慢慢停止,萧羽骞的手依旧搭在沛淳后背。
看着萧羽骞盯着自己失身的样子,沛淳在心底默默笑了一声。
拉开距离,沛淳守着礼节,方才因为咳嗽还没有消散下去的泪珠依旧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多谢大少爷。”
萧羽骞的手空落落的举在空中,看着沛淳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也知自己或许有些逾矩。
慢慢退开一步,萧羽骞收回手,垂眸不语。
沛淳看着萧羽骞失落的模样,乘胜追击,
“少爷,天色渐晚,奴婢先回绣衣房了。”
礼节端的恰到好处,萧羽骞看向窗外,明明是刚过了晌午的时候,沛淳拙劣的借口甚至让他没办法挽留。
“嗯。”
嗓子艰难的挤出一个字,他看着沛淳就这样简单的向他作了礼节,拿起自己的方木盒子,转身走出了青鸾阁。
床榻上的被褥被叠的整齐,就连褶皱都被压的齐整。
他慢慢坐在方才沛淳坐过的地方上,眼底满是懊恼。
他从未有过这种奇特的感觉,对一个女人,奇怪的,好奇心。
这真的,只是因为,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