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看着秦星这么多年一路追逐着林启正，直到五年前她离开。没想到一回来，就日日嚷着要去见林启正，还公然带着帅气的男朋友到处晃。还真是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对于一心牵挂着她的冯老四来说，这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每天钝刀子在心口进出，他能不管？

冯老四脸上是朦胧的醉意，拉着他说，“三哥，她今天又送了我一对袖扣儿……你知道吗？第一次收到袖扣的时候，我高兴得睡不着。后来我才发现，她每次送给阿正的东西都是用心挑了的……只有我，是万年不变的袖扣，还是顺带附在送给阿正的东西里面……那感觉，就越来越像施舍……可是三哥，就是施舍，我也很高兴。每天都戴着它们……”

季辰铭默然，这事已经说了八百遍了。

果然他又开始说，“三哥，她今天下飞机的时候崴了一下脚，我扶了她一把。她当时就嘶了一声。三哥，我跟你说真的，我怀疑她不止脚上有伤，身上也有伤……三哥就当我求你，你让穆家出手查一查……查一查她身后那些人到底是谁！”

语言逻辑清晰得丝毫不像喝醉了的人。

季辰铭也认真回答他，“你知道我和穆家的关系，怎么让穆家出手？你再等等，我这边也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不管查到什么程度，我都给你一个交代？”

冯老四眼眶发红，“我真是恨不得把那个伤害她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段！现在她不在我眼皮底下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害怕她又在受什么苦。我没有一刻不在祈求老天让我代替她受苦！你有尝过这种滋味吗？”

季辰铭心底一窒，他还真没感受过这种滋味，只得开导他，“那么想让她在你眼皮底下杵着，把她抢回家里关着呗。”

冯运恒的眼眶更红了，“你当我没想过吗？她每次看我防备着我像防一条狼。我要想中途带她到一个计划外的地方去转一转，她都会害怕得像兔子一样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