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也发酸，痛苦地抱住她，“菁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说几千几万遍对不起都不能弥补你受的伤……”

她默默忍住了泪水，又问，“今天我们全都说个明白。后来呢？”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他一整夜都抱着我在哭，我当时也很幼稚，安慰他说，她是个魔鬼，你就忘了她吧……他以前藏了一张你的借书证，上面有你的照片。他把照片扣下来，一直看着。我就让他把那句话写在了照片上面。写完了以后他又后悔了，差点和我打起来。所以……”

原来……她那一寸照片后面写的字，是林启正让严岩写的……

“他又哭又闹了一个晚上，好歹哭累了睡着了。我也睡着了。没想到，清晨的时候我被舅舅一巴掌打醒，说是严岩跳楼了。我吓傻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天，是元旦的前一天。2005年的最后一天。我永远都忘不了……”

颜菁一直在回忆，突然想起来，“对了，我爸说我摔伤腿的同时也磕到了后脑，有几天短暂性失明。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来看我时我看不到他，他才说我不认识他？”

林启正沉默，“如果你真的失明，那看起来就像个睁眼瞎……”

居然是因为这样……

他这才问，“你刚刚说，你妈后来疯了……是因为这件事？”

颜菁点头，“那之后，家属跑到学校闹，门卫说有一个普通话不太标准的人把他的遗书送到了学校，遗书的内容才传扬开来，说是严岩是被我妈的言语刺激得跳楼自杀，说是我妈逼死了他，要让我家负起责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