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正轻轻吐出一句话,“你很久没有去拜祭你爹地了吧?”
霍柏桦原本警惕的双眼有些猝不及防地心虚地垂下。
林启正轻笑着说,“当然很多时候拜祭都是做给活人看的,只要你心里一直有他,就够了。你看,你心心念念都是要给他报仇,如果他泉下有知,也会觉得很安慰。来,你也点上一根,我们一起表表心意。”
他掏了一支烟点上,递给了霍柏桦。
林启正又拿来一只空盘子,和前面两只放在一起,呈品字形排列,毫无破绽。
霍柏桦只觉得诡异,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明明觉得这种以烟代香祭拜先人十分荒唐,但他又不能阻止,因为对面的人号称祭拜的人是他爹。
他只得把香烟像前面两根一样,轻轻放在盘子的边缘。
三只雪白的圆盘,边缘各躺着一只点燃的香烟,在无风的房间内,三支笔直的烟雾轻轻柔柔地在阳光下笔直地伸展它的造型。
淡淡的烟味钻入他的鼻孔,这是他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身体。
他听到对面的林启正好奇地问自己,“霍少,今年贵庚?”
他有些茫然地回答,“二十五。”但却并没有抬头,只是不知不觉地盯着那三条烟雾袅袅升起。
林启正点头,声音如春风般温柔,“你在十七岁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霍柏桦开始回忆,十七岁?是在美国飙车泡妞赌人命,还是指天骂地赛马场?好像都不是,可能在那个贵族学校翘课去追隔壁社区学校的校花?
林启正低低地说,“我十七岁的时候成日和报表打交道,几乎都忘了自己的中学是怎么过来的……我很羡慕你们这样在国外无忧无虑地上学……而且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你能跟我说说你的十七岁生日是怎么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