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走出诊所,赵大勇还没来得及把信拆开,小翠就笑到:“哇,不错啊,都发展到写信的地步了,恭喜恭喜!”
“恭喜过屁,自从上次咱俩一别,都有半个月没见到人了,再说人家进了歌舞团,跟咱不是一个战线。”
赵大勇说完把信从信封里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
赵医生,感谢您对我妈妈的精心治疗,我妈妈的病已经基本康复,今天是最后一次。
上次我说,等我妈妈的病好请你吃饭,可惜最近排练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下次吧,下次有机会请您。
再次感谢你,此致,敬礼!
柳玉亲笔。
看完信上的内容,赵大勇心里波澜不惊,柳玉进歌舞团,他就知道两人的缘分已尽。
估计对方也是这种想法,他轻飘飘的把信纸塞进信封,小翠却问道:
“大勇,写的啥呀?不读一下的吗?”
“读个屁!就感谢一下,又没写啥。”
赵大勇表现的很冷淡,把信封塞进抽屉,拿起一本医书看起来。
小翠切了一声,表示不信,她想了解信的内容,但赵大勇不给她,也只能作罢。
这时候外面来了一个人,一个30多岁的女同志,说自己是区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她来是通知赵大勇,等过完年去区医院深造学习。
诊所会另外派一个医生过来。
这是好事,赵大勇当然高兴,他估摸着应该是师傅帮了他,因为师傅退休前就提过,要想办法把他弄去进去。
小翠却有些不高兴的,哼哼:“怎么这样啊?我俩合作的好好的,突然就把赵医生调走,来一个不熟悉的,咋工作呀?”
“你这位同志,一回生二回熟,一开始不熟悉,过两天就熟悉了,革命同志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工作不能带情绪,知道不?”
对方一番抢白,小翠就无话可说了,不过小嘴噘得老高,显然很不高兴。
但不高兴没用,一切都得听上面的,赵大勇最想得开。
今天是腊月十五,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刚刚通知的是过完年才去区医院报道。
所以还有十几天在诊所工作,等送走了对方,赵大勇就对小翠说:
“由于过完年我就要出去实习,咱俩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面,所以钱就不借了,谢谢你的好意。”
“赵医生,你去区院深造之后是不是要调走啊?”
小翠问了一个赵大勇也不知道的问题,所以他只有摇头的份儿。
小翠见他这样,直接扑进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肩背,流着泪说:“赵医生,我舍不得你走。
你深造之后还回来,行不?别走。”
突然有一个虽然比较瘦,但依然算漂亮的姑娘抱着自己,赵大勇浑身都不自在,赶紧说:
“翠姐呀,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刚才那位同志说的话你没听到吗?革命同志一块转,哪儿需要就往哪儿搬。
我跟你一样,都是普通一员,哪有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