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雨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其他三人听得云山雾罩。
“什么‘山河墨卷’?”洛倾城疑道。
顾子雨指着墙上的石刻道:
“这不是写的很清楚嘛。”
见洛倾城和储中玉不明所以,顾子雨做了一番解释。
他说,这石刻文字是很早以前使用过的一种官方文字,后来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加之蓬莱修真崛起后,文脉传承断绝,因此认识的人确实不多。
好在我就是认识这些古文字的人之一。
这整篇石刻文字,按照短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是四首诗。
分别是:
第一首:
初夏水方润
长松傍翠柯
白云入峰里
坐爱野蜂多
第二首:
水光接空碧
波光映月清
风生千浪起
岸阔数舟横
第三首:
浓淡分三品
长笺自一家
若教能化水
应解作莲花
第四首:
不事三边戍
何曾赴远游
书成双白璧
文就五苍虬
“很明显,这四首诗就是山河墨卷四个字的指代,大家都明白了吧。”。
说完这些,顾子雨背着手,遥遥向这四首诗施礼,似乎在向作者行礼。
冷不防洛倾城清脆地喊了一声:
“明白什么了?顾大掌门,你倒是说个明白啊。光认识这几个字,就说这些直指什么‘山河墨卷’,从何说起啊?”
顾子雨挠挠头,道:“这不是很明白吗?”
见几人确实不懂,他只好耐心解释一番。
原来文卷之道在蓬莱失传久已,修士也不乏精通文墨之人,但也多半是为了研习古代功法,于诗书文赋之道弃之如敝履。
整个这堵石墙,是一个诗谜。
单论每首诗,本身就可以看作是对某件事物的描述。
比如第一首“初夏水方润,长松傍翠柯,白云入峰里,坐爱野蜂多”,文字朴实,描述清晰,可以看做是对“山”的景物描写。
同样道理,后面几首诗,基本也是对“水”“墨”“卷”的描写。
这时洛倾城表示反对,她说:
“不对不对,你如果这么说,我偏要把第一首诗看作是‘峰’,后面三首看作是‘波’‘书’‘纸’,这样岂不是合成‘峰波书纸’的谜底吗?”
她一念既出,眼珠一转,忽而“咯咯”笑道:
“我再改改啊——我觉得第一个诗是对山野中胡蜂的描述,就用一个‘胡’。后面三个分别可以看做是吹皱春水的‘吹’,天地之大的‘大’,气吞山河的‘气’,这样谜底就是‘胡吹大气’吧。”
她虽然牵强附会,用的却是顾子雨的办法,好比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实在不好反驳。
不过顾子雨早已成竹在胸,当然不会被她一番歪理问住。
他摇头道:
“我且不驳你的‘胡吹大气’论,毕竟诗迷本就是千般描述万般解释,不一定准确。要知道这个写诗的是一个大大有名的人,他才不会让自己的诗作被别人误读……”
顾子雨挥舞手臂,在四首诗上画了一道横线,道:
“……你们把四首诗按照各自的顺序,分别摘取第一句、第二句、第三句、第四句,看看是什么诗。”
洛倾城伸出葱白般的纤细手指,指着第一首诗的第一句念道:
“初夏水方润
然后是第二首诗的第二句:
波光映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