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结束后,阿鲁克最后留下的魔石不知道如何处理,在阿鲁克的老婆的建议下,成为了奥茨林先生的赔礼,然而,谁都知道这赔礼背后的意思。
奥茨林并没有答应阿鲁克老婆背后的请求,所以自然也没有接受赔礼,不过也做出了解释:
“这件事情的真相虽然已经水落石出……但是,的确也是我间接导致阿鲁克的死亡,我没有资格接受这份礼物。”
“至于道歉,那就更不必了,我真的接受不起,这件事本身就有我的原因。”
没过多久,奥茨林收到一个藏有魔石的信封,正是阿鲁克的老婆所写,内容大致为:阿鲁克已死,他所要偿还的债务被一笔勾销,自己在这里再无什么牵挂,便想回到故乡去,至于魔石,便送给他当做纪念好了。
奥茨林拿到信后,慌忙地赶到阿鲁克的住所,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望着空旷的建筑,不禁心头一痛,有些自责。
后来,魔石被奥茨林转交给了布兰金:
“我不配……我知道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东西,这件事确实很复杂。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就……。”
奥茨林已经二十八岁了,然而布兰金一看脸上的泪痕便知道他哭了很久,想找一些安慰的话:
“这颗魔石蕴藏的魔力很多,制作高级魔杖至少也需要三级的魔法使的魔力才行……你一直以来的努力不都是为了这个吗?”
奥茨林破涕为笑:
“这倒没有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等奥茨林走后,布兰金随后便步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调查阿鲁克的魔石从何而来。
安柏乐则在悠悠晃晃中,度过了一个月,自从事件结束后,便再很难碰到布兰金先生,即使偶尔遇到,他也只是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安柏乐很快意识到,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距离”。一个不过分亲近,但也不冷淡的安全范围内,即:“互不干预对方生活的友好距离”。
布兰金先生的确很擅长把握与人的相处距离。不过安柏乐没有想到,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布兰金一谈话来,便想起醉酒后的疯言疯语,不由地感到尴尬,只好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之中,希望借以尽快遗忘掉。
当所有事情告已段落,霖便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么,你现在想做什么呢?”
思维仿佛停一滞般,安柏乐一时间竟然无从说起。杏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帮助安柏乐填上了答案: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找苹果呢?”
如果要购买苹果,那么首先就要拥有这个世界的常识,比如在哪里购买?购买时需要注意什么?以及,这个世界有没有苹果?
一方面是不好遇见的布兰金先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布兰金的感觉过于敏锐,所以安柏乐总是到大街上,去听路过的人们谈话。
然而却有了意外的发现,问题在于:种花的人只了解种花的事情,打牌的人只了解打牌的事情,这里的人们也便只了解这里的事情。安逸的生活让人们不必向外去寻求东西,于是乎,生活最终成为了一种囚禁的牢笼。
不过好在,像是常识一类的问题还是能够得到答案,只是在向别人询问的时候,被当成了很多次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