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别管我,你的名节要紧,快走!”展皓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千暮上前扶起他,“都这会儿了还管什么名节?我去找大夫来!”
展皓却忍着难受制止了她,“不可!万不可惊动他人!否则会危及整个天界!你快走!”
千暮见他如此坚持也很是无奈,“若我就这么走了,你昏倒在我房中才更说不清了。”
画已犹犹豫豫道:“其实要解这毒,也不是非得......”她擅长下蛊,大概知道狐族媚药的药理药性,只是不确定是否该在此时此刻说出来去救一个仙族。
千暮着急起来,“画已你倒是快说啊!还有什么办法?”
画已见千暮一脸坚决知道她不会就此离开,只能一五一十道:“要解此毒只需赤身裸体浸在冰水中三天三夜,解了燥气便可。只是这会儿胡盛就要过来了,哪里还来得及?”
千暮眉头锁得更深了,“什么?赤身裸体泡在冰水里三天三夜?那人都冻死了还解什么毒?”
画已道:“不错!所以说此法只对妖有效,人族受不住的!”
展皓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这倒无妨,我身为仙族亦不畏寒,只是胡盛见了还是会污蔑我二人行为不检,不如我就此离开......”他虽这样说,脚步却已然虚浮。
见展皓难受得厉害,千暮心中焦急万分,就在此时,她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没过多久,胡盛大踏步进了听雪阁,径直推开了千暮的房门,装模作样道:“上仙,城中百姓请求当面感谢您的大恩,已在前厅等了许久......”
可房中的景象却在他意料之外,屋内安安静静,千暮悠悠闲闲品着茶。
胡盛一脸惊疑,直直冲到了床前,一把拉开床帘。可床上也是整整齐齐,空无一人,这不禁令他大失所望。
千暮用老成持重的口吻道,“吾儿都这把年纪了还这般不懂礼数,进门就翻为娘的床褥?”
胡盛急急发问:“人呢?去哪儿了?”
千暮不屑正眼瞧他,轻蔑一笑,“你是说展皓?他早就离开了,怎么找他还找到我的床榻上去了?”
胡盛心下嘀咕着:莫非媚药没起作用?可也未见展皓离开,难道是莱视没盯住?他四处搜查起来,柜子里、屏风后、床底下,甚至连千暮平日用来沐浴的澡盆都被他翻找了一通。见四处都没有展皓的身影,胡盛失望万分。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双眼放光,赶忙冲了过去。
院子里只有画已低头扫着雪,胡盛见了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不是让你出府去,怎么还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画已并未停下手中的活儿,“我......”
还没等画已开口辩解,千暮也跟了上来,埋怨着:“这丫头竟敢偷懒,叫了别人来听雪阁伺候,我罚她在院中扫雪。怎么?莫非我还没离开皑霜城,城主大人就迫不及待要打发了我身边的下人?”
胡盛抽动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画已是我带来城主府的,如今我就要前往穹京城,既然城主大人容不下她,我将人一并带走就是,不劳您费心将她赶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