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不少，有些憔悴，看发型穿着，应该是为见她精心修整过一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拿起盒子里的文件假装看看，平复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

……

林夕一直站在林漫身边，低着头看她的一举一动，想起她之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对比现在，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从眼角滑落。

心中百感交集，难受最为突出，很难想象从支离破碎恢复到今天这样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听说她醒后的康复期间时常情绪崩溃，这些都是他带给她的。

还好，她活下来了。

还好，她恢复得不错。

还好，他还有机会赎罪。

……

“别哭，林夕。”

林漫听到林夕的低声呜咽，仰头看他，看到他哭得有些不能自已，眼眶也跟着泛红酸胀起来，放下手中的文件，牵上他的手想给他安慰。

这手一牵让林夕更崩溃了，反握紧她的手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她膝上，边哭边说对不起。

她怎么劝慰都没有用，只能摸着他的头，任由他发泄情绪，等他慢慢平静。

……

林夕哭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漫，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小心翼翼的。

林漫没有拒绝他的触碰，让他心里感到一丝安慰，还拿纸巾给他擦眼泪，眼里布满心疼。

她心疼他。

“对不起林漫，因为遇见我给你带来这么多磨难，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去弥补。”

“你打算怎么弥补？”林漫微笑。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你开心。”

“真的吗？”

林漫看着林夕眼里的坚定，抬手抚上他的脸，他的眉眼，还有他的唇，虽然清减不少，但这张脸依旧迷人。

“包括我的生命，林漫，我可以发誓。”林夕握住林漫的手放到心窝处，语气十分郑重。

“好，你发誓。”

林漫抬眼娇笑，等他发誓。

林夕看到林漫的笑有片刻的恍惚，回过神后庄重地举起右手：

“我林夕发誓，会用余生弥补林漫，她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她想要的我会尽一切努力给到她，如违誓言，不得好死，永世……”

“够了。”林漫捂住林夕的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