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出身的药春临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金银,虽说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可那贪财之心早已成了惯性。他嘴角微微上扬,迫不及待的顺手捡起一枚掌心一般大小的金饼咬了一口,瞧着那金饼上清晰可见的咬痕,他那嘴角便上扬的更多了。
可反观一旁的聂衔,他却对这四周堆满的金银没有丝毫贪念,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上的三件东西。
“快,小子将火信给我……”聂都护的催促声传了过来,药春临一边儿往怀里装着金饼,一边疑惑的走了过去。
接过火信子的聂衔向着那墙上所挂之物又靠近了几步,凭着烛火这才看清,原来在那墙上挂着三幅山水画卷,每幅画上似乎还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药春临瞧着满脸胡渣子的聂都护,一边儿打量着墙上的画卷,一边儿说道:“聂都护,还真没想到啊,像你这样一个整日里揣着酒壶、满脸胡子的人,竟然也喜欢山水书画。想想也是,这些画在这里呆了数百年,兴许比这些金子值钱多了。”
话音刚落,药春临心中便开始盘算了起来,若是这次真能走出古墓,自己这藏了一身的金子若是给了老吴和胖子他们,今后他们也就吃穿不愁了。
聂衔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那些画卷,神情中更是隐隐带着一丝兴奋之意,“小子,你在胡说什么。你可知道,这些画可不是一般的画,而是青玄天画。”
“青玄天画?什么是青玄天画?莫非是一个叫青玄的人画的画?”药春临一边说着,一边仍然不停往怀中装着金子。只是令他好奇的是,刚才还奄奄一息的聂都护,如今却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小子不知道青玄天画也不怪你,只是青玄宗你总该听说过吧。”聂衔话未说完,正装着金子的药春临顿时停了下来。
青玄宗他当然听说过,那可是天下所有修炼者包括各大世族家主们梦寐以求的地方。有些惊讶的药春临转身看向那散发着墨绿色的玉棺,又瞧了一眼这四周满地的金银器物,急忙问道:
“你是说,这墓主人乃是青玄宗的弟子?”
聂衔也转身看向了玉棺,思索道:“是不是青玄宗的弟子我并不清楚,只是这墓主人生前定然非同一般,否则他绝不会留下这些青玄天画给自己陪葬。”
药春临看着依旧身中剧毒的聂都护,却不知他为何看起来显得有些兴奋,不禁好奇问道:“我说聂都护,莫非这些你所说的青玄天画,其中藏着什么玄机不成?”
只见聂衔缓缓坐在了地上,继续打量着墙上的三幅画,饶有兴致的回道:“这些年世族争斗不休,可你知道为何没有其他世族敢对萧家动武吗?”
药春临挠了挠头思索了片刻,“这是你们世族之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风阳萧家势力低微,又地处偏僻,所以其他世族暂时还顾不上,反正我听我义父酒馆里喝酒的酒客们是这么说的。”
聂衔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一,但最重要的便是这青玄天画。”
话音未落,药春临眼中再次瞧了一眼墙上那三幅画,眼中疑惑变得更深。见状的聂衔继续说道:“小子,你可知道青术?”
“青术?这我当然知道,听人说这青术并非一般的武学,每个世族都掌握着一门独特青术,并且有的世族还不止一门……”话未说完的药春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身看着墙上三幅青玄天画,随后有些激动的看向了聂都护。
聂衔点了点,“你猜的没错,这三幅画,哦不,准确的说是两幅画中各自蕴藏着一门青术。你虽毫无境界,想必也知道这青术在世族中的份量。有了它们,别说开门立派,就是创立世族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