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此时已经逐渐开始变得模糊,可依旧死死的握着画卷两端。
瞧着自己的全身一点一点的燃起了烈火,衣裳,毛发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可他知道,自己等待这个机会足足等了二十年,这也是他唯一一次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他绝不能放手。
这时,几滴血再次滴落在了画卷上,原来这时鼻子早已开始渗血,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全凭意志死死支撑着自己身子。
伴随着犹如浸泡在岩浆中的痛觉遍及全身,药春临只觉自己整个人就快要被烧干了一般。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那火烧五脏六腑的痛觉,双手高举着画卷咆哮了起来。
忽然,画卷上那几行看不懂的奇文异字一一消散。
火烧五脏六腑的痛觉眨眼便消失不见,原本着火的四肢也尽数熄灭,适才脑海中那股凉意再次出现。
可这时,他再也坚持不住,双手离开画卷,整个人昏倒在了地上。
漆黑一片的脑海中,那画上几行奇文异字带着青光漂浮在空中。
“这?这是什么?我在哪里?我是在做梦吗?”恍惚中,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奇怪文字,药春临环视着漆黑的四周。
“小子,小子……”聂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药春临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四肢和衣裳,随后又看向了跟前那幅藏着青玄天决的画卷,上面的山水依旧如初见时那样,包括那几行看不懂的奇文异字也并未消失。
他这才明白,原来自从滴血过后,自己所看到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幻象。
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却又发现的确渗出了血迹。
此时,一股清凉之意从小腹中传遍四肢,全身尽是说不出的舒畅。药春临缓缓站起身来,捏了捏拳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四肢,原本柴瘦的身子,如今竟然长出了些许肌肉。
随后他捡起古墓中一枚拳头般大小的金饼,微微用力便将金饼彻底变了形。
喜出望外的他又再次捡起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同样轻微用力石头便碎裂开来。
“原来这便是鼎境……”正当药春临心中暗喜之际,一股莫名的力道传入掌心,他瞧着被自己拽在手里已经变形的金饼,顿时一愣,这股力道像是要从他手中夺走这枚金饼一般。
刚刚突破鼎境的他,心中自有一番争强之意。
可这股无形力道却并非他现在所能比拟,喘息间,变了形的金饼便脱离了掌控。下一刻令他万没想到的是,这金饼竟然飞到了聂衔手中。
聂衔看着手中金饼同样不可置信,他瞧着掌中金饼缓缓站起身来。这时,药春临也有些疑惑的来到他跟前。
刚才便已经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聂都护,怎么现在突然又能施展隔空力道了?
二人自从进墓之后,他体内便早已没了青力,可如今他那需要体内青力方能催动的隔空力道却再次出现。
“奇怪,我这体内之毒,怎么好像都没了……”不修边幅的聂衔眼中充满疑惑,随后二人一同望向了那座墨绿色的玉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