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家主府邸,一间宽敞的内堂中,不知何时归来的萧清珑正坐在家主之位上。
在这堂下两侧,左右两排座椅整齐对列着,只见大总管闭着双目静静的坐在左侧首座,整个内堂中没有一人发言,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萧清珑微微瞧了一眼闭着双目的大总管。
眼前之人虽说自己亲二叔,却变得陌生了许多。
一个脚步从堂外传来,众人纷纷望去,来人正是不修边幅的聂衔。
进到堂内的聂衔并未理会众人异样眼光,径直来到了右侧首座。
正当他准备落座之际,大总管身后一个中年顿时指着聂衔,怒斥道:“聂衔,你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子。我且问你,后山山顶上,我萧家数名子弟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连同外人将他们一一残害?”
聂衔瞧了一眼对座满是怒意的众人,可唯独只有大总管心平气和的端着茶,一言未发。
他心知如今大总管权势滔天,自己被他设计陷害不成,如今却被他们反将了一军,无奈的笑了笑。
这时,萧清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接任家主之位的她,看着堂下正在喧闹的几位叔辈,眼中闪过几分无奈:
“聂叔与我爹有八拜之交,你们若是怀疑他的话,那岂不是连我爹也一块儿怀疑了?再说了,若他真有异心,在做的诸位恐怕谁也留不住他,至于死在大佛山上的几名本族子弟,究竟何人所为,清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一落,她便瞥了一眼始终气定神闲的大总管。
这时,聂衔掏出了酒壶喝了起来,可站在大总管身后的另一人再次发难道:“真是岂有此理。身为都护不顾形体也就罢了,可见到新任家主竟然不行参拜,我看这风阳都护一职也该换人了。”
周围一众中年一听,顿时跟着再次吵闹了起来,似乎风阳都护若是不换人的话,他们便誓不罢休一般。
独自站在阶上的萧清珑,身为新任家主的她,如今望着这些无端放肆的家族长辈,眼中既有一丝怒意也有一些无奈,再次说道:“忘了告诉你们,从今往后,聂叔叔与大总管一样,不必再行参拜家主之礼。”
原本有些喧闹的众人终于停了下来,随后纷纷看向了大总管。
只见他微微笑了笑,随后放下了茶,淡淡说道:“多谢家主。不过我倒是听说一件事,似乎城内有一个市井之徒跟随聂老弟一同进了古墓,出来之后便破了鼎境,敢问可有此事?”
对座的聂衔放下手中酒壶:“确有其事。古墓中除了一口玉棺材和一推金银以外,只剩下一副青玄天诀了,不过世族之内皆有此画,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清珑亲自下去看过,古墓中的确只有一副青玄天画。只是那个市井子弟既然已经破境,那这自然也是他的造化,只是不知二叔还有何疑问?”
神色清冷的萧清珑似笑非笑的瞧着台下,大总管见状微微一愣,随后又笑了笑,起身回道:
“原来是这样。那招募此子之事就拜托聂老弟了,如今城内还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若是家主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