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聂衔从鼎上跳了下来,口中念叨:
“日复一日,勤必克拙,何况每个大境的修炼都是没无止境。但你要知道,体内青力乃是你一切境界的源泉,眼下多耗一分,它便会少一分。除了睡觉能够恢复之外,别无他法,所以体内青力绝不能轻易使用。”
聂衔一边说着,一边施展隔空力道拉扯一番,将那倒在一旁的铜鼎重新扶正。
这时,已经完成考校的大部分风阳卫三五成群一一离开了卫营,药春临知道,他们这些人想必是要去城中巡哨了。
剩下少许风阳卫,他们早已开始相互修炼拳脚了。
忽然,腰间传来一声异响,药春临一愣,腰间剑器竟然自行出鞘了。
下一刻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正是聂都护隔空力道所为,没有片刻犹豫的他,紧紧握住了剑柄。
“拳脚刀剑杀人技,你力道不足,所以无法与他们一同修炼拳脚,眼下只有对兵器下点功夫了。”聂衔说罢,眼神看向了曹平。
曹平心领神会拔出腰刀,踏着轻功便冲了上来。
可握着剑器的药春临这才发现,自己手中剑器始终被一旁聂都护隔空牢牢控住无法动弹。
“小子,握紧剑柄。要想精进,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得派上用场。”聂衔在一旁嘱咐,药春临点了点头,握着剑柄的右手又紧了几分。
就在曹平相距不足半丈的刹那,终于,被聂衔控住的剑器终于动了。
眨眼间,在聂衔帮助下,药春临与曹平手中刀剑撞击之声骤然响起。
可从未用过剑器的他,虽说有聂衔助他驾驭手中剑器,可身形步伐看起来却十分别扭。
每次出招之后,他的身体四肢才会回过神来,好在他始终记着聂衔嘱咐紧紧握着剑柄。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轻甲早已遍布刀痕,药春临只记得与曹平较量了近百个回合。
那曹平虽说比他境界高出不少,但并无伤害之意,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可反观他自己,与曹平较量的身形步伐依旧十分别扭,并无太大长进。
突然,手中酒壶早已喝尽的聂衔将酒壶扔到一旁,怒斥道:“小子,你若再敢心慈手软,便给我守一年城门去。”
药春临一愣,他知道,聂都护说的并非是他自己。下一刻,原本点到而止的曹平,刀招顿时汹涌了数倍,招招皆是奔着要害而来。
药春临眉头紧皱,握着剑柄的他升起一丝怒意,斥责道:“曹平,你小子要我断子绝孙不成?那个地方是能轻易攻击的吗?”
面向敦厚却招式凶猛的曹平,面不改色回应:“抱歉了,我可不愿去守一年城门。”
话音未落,手握腰刀的他,已向着其他要害部位袭来。药春临心头一紧,万没想到这面相看起来敦厚老实的曹平,实则心狠毒辣。
许多正在相互修炼的风阳卫也停了下来,像是看戏一般瞧了过来,有的甚至嗑起了瓜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