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是不是想问为何体内青力增添了不少呀?这便是蜻蜓点水步的妙用,如今你已领悟如何打开身体窍门。虽说还不到十分之一,可一旦施展这套轻功,你这副身子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体内青力自然便会源源不断。”
药春临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凝神聚意的时候,全身有一股似曾相似的漂浮感。
这种感觉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尤为明显,甚至在做梦的时候全身会像坠落悬崖一般忽然一颤。
“照你这么说来,这套蜻蜓点水步也不是那么难学嘛,毕竟谁不会睡觉……”
正当他自鸣得意时,老鬼带着邪气的骂声顿时响彻整个脑海:
“放屁。你以为真是你天赋异禀吗?实话告诉你,这点水步对于像你这般,对轻功根本一窍不通的小鬼来说,学得自然要快上许多。可对于那些早已对低等轻功根深蒂固的家伙而言,想学会这套轻功,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是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容易领悟了您的蜻蜓点水步,在下这就趁热打铁,也不妄了您一番好意不是?”药春临在脑海中安慰起了老鬼,他知道,这老鬼一个人在古墓中呆了数百年,脾气有点古怪也再说难免。
转眼间,黄昏已过,风阳的天色再次暗淡了下来。在城中修炼了一天蜻蜓点水步,药春临此时轻功又再次上了一层楼。
这时,他来到了那座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老旧酒馆。
站在房檐上的他,静静的瞧着酒馆后熟悉的老院,自己在这院中生活了足足二十年,记忆中,义父老吴教他如何识字,如何酿酒的一点一滴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药春临微微一跳,落到了老院中。他看着已经空荡的老院,神情中闪过一丝悲凉。
就在这时,他猛地一愣,身子不禁一颤,刚才似乎看见了老吴的身影。他猛地推开义父老吴曾今居住过的那间小屋,可进去之后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分明看到了老吴……”
有些失落的他自言自语的念叨,再次从小屋中走了出来,可突然他身躯一震。
在那老屋院墙上赫然立着一个长发曼舞的女子,只是此刻天色已暗,一时难以看清这女子相貌。
“人们常说,每当亲人离世之后,总能在不经意间撞见他们曾今生活的样子,看来此事并无虚假。”
院墙上,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带着几分清冷的口吻缓缓说道。
药春临微微一愣,这清冷的声调,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
将信将疑的他向前走了几步,终于凭着已暗的天色药春临微微一愣,院墙上的女子正是萧清珑。
她不知何时换回了女子打扮,一缕长发在夜风之下徐徐曼舞。
仔细一瞧,她那白净的面容没有半点胭粉装饰的痕迹,眉宇间若隐若现着三分清冷,加之那入秋水一般清澈的眼眸,整个面孔似是一幅浑然天成的绝妙画卷。
此时裹着一袭黑色绣金长袍的萧清珑,仿佛一座耸入云霄的雪山令人高不可攀,虽是女儿之身,却丝毫不失一族之主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