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未到清晨,天空中仍留着几分月色,紧闭营门的风阳卫营内,药春临早已来到铜鼎前开始了修炼。
他立在那足足三层楼高的铜鼎上,将身体倒悬了过来,双手撑着铜鼎双目紧闭,体内却似乎并未用上青力。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额头上此时不断冒着豆大汗珠滴落在地。
他双臂开始颤抖,逐渐传来阵阵麻意。
这时,原本紧闭的营门被缓缓推开。几名身着灰色轻甲的风阳卫子弟陆续走了进来,他们撞见正倒悬在鼎上的药春临,各自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头轻语的他们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名轻甲子弟冲着鼎上喊道:“喂,姓药的。听说昨日城里出了一个轻功卓绝的风阳卫,你可知道此事?”
倒悬在鼎上的药春临一听,满头汗水的他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什么?轻功卓绝?难不成你们以为那人是我吗?”
听到回答后,原本面色犹疑的一众轻甲子弟,仿佛纷纷松了口气一般。
那轻甲子弟顿时露出几丝笑意,继续说道:“我听说都护昨日令你和曹平比试轻功,这么说来,昨日你被那小子当众扒光了衣裳?哈哈……”
话音未落,陆续来到风阳卫营聚集的轻甲子弟听闻过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忽然,一名笑意未散的子弟眼前一亮。
他看着姗姗来迟的曹平,将手搭载他胳膊上,笑道:“我说曹平,听说昨日那位轻功卓绝的风阳卫就是你。你小子可不地道啊,背着我们偷偷修炼如此高深轻功,也不传授我们几招。”
另一名子弟接着说道:“是啊,曹平。咱们可都是亲戚,你小子可不能总是吃独食儿啊……”
曹平先是望了正在修炼的药春临一眼,随后又冲着众人翻了个白眼:“你们想学可以啊,不过别来问我,得问他。”
众人一愣,再次看向了倒悬在鼎上的药春临,对视片刻后各自轻声嘀咕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这姓药的出身市井,就算破了鼎境,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将轻功练到如此地步。”
“没错。我听说这姓药的似乎还得了哮疾,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众人质疑了片刻,随后再次跟曹平确认了一番,可换来的依旧是曹平带着些许无奈却又肯定的回答。
一众风阳卫再次面面相觑了起来,可仍旧有不少人抱着十分怀疑的神态。
就在这时,倒立在鼎上的药春临再也支撑不住,径直从铜鼎上摔了下来。曹平与众人一同望去,就在他们以为他即将露出一番丑态时。
下一刻,即将坠地刹那,已经熟练蜻蜓点水步的他,指尖在地面微微轻点一番,整个身形顿时弹了起来,随后又在空中旋转了半圈,稳稳立在了众人眼前。
营内风阳卫十分诧异的看着这个刚刚突破鼎境不久的市井子弟,眼中满是不解。
“看来你小子已经可以胜任风阳卫了啊……”不知何时出现的聂衔,从众人身后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