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件事……”药春临一边吃着菜,一边喋喋不休的将那晚在大佛山顶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可绝口不提萧泽下毒一事。
“照你这么说来,有百丈都护之称的聂衔三招两式就败了?”光着头的萧族中年眼中几分怀疑。
药春临放下手中酒壶打了个饱嗝,带着些许醉意回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兴许……八成……或者是都护他心情不好,对,一定是他心情不好。”
几个萧族中年见他神色不定,言语中充满醉意的模样,纷纷不悦地暗叹了一声。
这时,大总管眼神示意一番。
那光头中年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牌子将其推到了药春临身前。
“咦,诺门银信,五万两……”药春临说着醉花,可红色牌子的一行字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哪个世族年代最为久远,恐怕就连当年的大周王族也比不了。
这诺门经商千年,从不涉足世族争斗,整个世族跨越三个朝代而依旧繁荣如初。几乎每个世族城池都有一座诺门银庄,凭着这块诺门银信便可在银庄换出银两。
“大总管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送给属下?既然如此,那属下这就多谢了。”药春临继续神色不定的说着醉话,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手中拿着那枚五万两的诺门银信便要转身离去。
光头中年见状,急忙拦了上来将他堵住:“臭小子,吃饱喝足拿了银子就想走,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药春临脸上已经升起几分醉意,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中年便又打了个饱嗝。
那光头中年急忙捂嘴后退了两步,鄙夷道:“臭小子,竟敢对老夫如此不敬,我看你是活腻了。”
瞧着准备对自己出手的光头中年,药春临已从怀中缓缓掏出了麒麟玉。
那光头中年见状,冷哼了一声后气冲冲地离开了庭院。
这时,大总管不知何时来到了身旁,他瞥了一眼麒麟玉,微微笑道:“药兄弟。只要你肯答应从今往后听本总管调遣,这区区万两的银信尽管拿去。”
带着几分醉意的药春临断断续续地回道:“大总管说的哪里话,我……药春临本就是大总管下属,听您调遣……那是分内之事。不过属下有这枚……麒麟玉在,想必大总管不会留……属下在您府中过夜吧……”
说话间,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将五万两的诺门银信放在了石桌上。
大看着转身离去的药春临,大总管似笑非笑的伫立在原地,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大总管,这小子喝了一壶酒就醉成这样,我看啊平息酒价这件事绝不可能是这小子想的出来的。”一个中年带着几丝怒气走上前来。
另一个中年接着说道:“不错。这姓药的小子顶多只是个棋子罢了……”
正在思索的大总管摇了摇头:“你们忘了,我为何要派人将书信交给曹平?曹平是第一个知道本总管设宴一事的人,他知道了代表聂衔也就知道了。可为何这个姓药的小子会来赴宴,这说明了什么?”
身旁几个萧族中年纷纷围了上来,各自带着疑惑却无一人回应。
大总管冷哼了一声:“倘若平息酒价一事乃聂衔在背后所为,那么这个药春临如你们刚才所言不过只是个棋子罢了。可一个小小的棋子不仅只身赴宴,就连五万两银子都不愿收取,若他真是棋子能做到吗?这就说明,这个药春临万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几个萧族中年面面相觑一番,其中一人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莫非,平息酒价一事真是这小子想出来的?可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胆量。”
大总管与他对视了一眼,长叹了一声后回道:“是不是他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我们的确该加快些脚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