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但我可以立字据。”陆病正色说道。
对方也没有接着为难他,爽快同意。
女子扭着细腰,从角落柜子里捡出纸笔递给他。
陆病挥笔而就,期限一月,署名陆病。
“你看这样可行?”他将字据递上。
女子接过后仔细看过一番,当即面起春风,妩媚的向陆病瞟去一眼。
“这就是了,给钱您就是客,自然全凭行事。”
不待陆病发言,她接着说:“叫奴妙云就好。”
陆病无奈抚头:“从现在开始我就待这了,王大人来后你告知我。”
“依您就是,要不您床上睡会儿?奴先洗个澡?”妙云眉目传波,娇笑数声。
说着,就要开始宽衣解带。
陆病却绷不住,他赶忙制止,随后将她推出房间。
“不需要。王大人来后找人告知我,如果有人来问,不管是谁一律说没见过我。”
他留下这句话后,把门用力关上。
将妙云赶出,陆病这才长出口气,难怪都说色是刮骨刀。
要说他没啥欲念,这是不可能的,他陆病还是个正常男人。
只是对于女色与欲念,他常常是能制就制,不能就跑。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没有过多思考,陆病摸到床上,倒头就睡。
两次使用抽金几乎让他心神枯竭。
仙道类的术法就是那么坑爹,堪称心神杀器,不过杀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这一觉陆病睡的很死,直睡到妙云进来将他唤醒。
换上妙云带来的粗布衣服,陆病在一童子的带领下前往包厢。
之所以换衣服,是因为妙云觉得他那身过于显眼,来杏花楼玩的非富即贵,最少也是个正常百姓。
乞丐,那是敬谢不敏的。
而且,按妙云说,在他睡觉期间绣衣卫的人来过数次,不过都被打发走。
杏花楼这种地方本就属于灰色产业,黑白都有,若是绣衣卫在楼里把人带走,对生意的影响不言而喻。
这也是陆病选择杏花楼见面的原因
至于上次陆病和张旭的事,那算是私人恩怨,不在此列。
童子拉开包厢门,陆病一眼便看到坐在桌前的王典史。
与昨日相比,王典史的神色明显憔悴暗淡许多。
陆病走近,先声笑道:“王大人,这才一日不见怎么就老了一岁?”
王海天本来在发呆,闻声陡然站起,语气玩笑的回答。
“我看陆大人却是虎虎生风啊,都住在这杏花楼了。”
摆手驱走童子,陆病将门拉上,脸色顿时变得严肃。
直到在王海天身边落座,他才开口道:“王大人,我赶时间,不跟你绕弯子。”
“二十年前不死药的事,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王海天见他毫不遮掩,面色剧变,伸手就去挡他的嘴。
随后从左袖掏出银笔,嘴中念念有词。接着俯身,围绕圆桌画了个圈。
待一切做完,他才重新落座开口:“这事你知道了?”
他语气疑怪,却又隐有些欣慰。
陆病点头确认,这下他的心才落定,解除对王海天的怀疑。
对方肯接话,就已经证明了自己。
毕竟,光从不死药关联清丰县二十年前灭亡的事看,就可以算是个大忌讳。
“昨晚牢狱的事我听说了,是从马昌嘴里撬出来的吧?”王海天接着问道。
见陆病点头,他接着说。
“二十年前的事我只是听闻,但不死药......我倒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