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心知肚明，无需多言。

牧忠态自觉羞愧，沉声责怪道：“大小姐今日是怎么回事？竟敢如此怠慢厉王。”

牧翩若低头答道：“父亲教训的是，翩若甘愿接受惩处。”

“听说皇后娘娘钦点了你在生辰宴上献舞，本王没听错吧？”夜羽暮停止敲击桌面，语气平淡地问道。

牧语嫣听到这话，手中的丝帕不禁紧握了起来，没想到，这样一来，牧翩若几乎成了全场焦点！

“殿下所言没错。”牧翩若抬起眼眸微微一笑。

她匆忙涂抹了一下嘴唇，此刻的容貌比昨晚更加灵动艳丽。

夜羽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不如今日就在这里跳一支舞，你看如何？”

牧翩若惊讶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

就听见牧忠态沉沉地笑了声：“殿下莫非是要让翩若以舞谢罪？”

夜羽暮没有回应，但牧翩若感觉到他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牧语嫣望着牧翩若的眼神几乎喷出火焰，她忍不住拽了拽素婉的衣袖，低声呼唤：“小娘，你听听……”

素小娘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

接着便转向张妈妈命令道：“张妈妈，还不赶快带大小姐下去换上舞衣，也让大家见识见识绣衣坊的高超手艺！”

张妈妈便再次牵着牧翩若的手向外走去。

牧翩若不明夜羽暮此举的意图，心中疑惑，但也只能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牧翩若离开之后，大厅内的牧忠态收回目光，看向夜羽暮问：“厉王殿下此次驾临，有何贵干？”

夜羽暮收敛了眼神中的光芒，淡漠地说：“闲来无事，特来请教将军一些修炼之事。”

“原来殿下如此谦逊。”牧忠态爽朗一笑。

此时，厅门口的丫鬟端着盛着灵液茶盏走进来。

素小娘眼神一凛，悄然碰了碰站在一旁的牧语嫣。

随后叫过那个丫鬟。

“小娘的意思是让你去给厉王殿下奉茶？”牧语嫣迟疑地问道。

素小娘点头道：“这种好机会，你平常不是很机灵吗？”

牧语嫣低下头皱眉道：“可是传闻中厉王殿下手段毒辣，手上沾满了生魂，女儿害怕……”

素小娘低声呵斥：“身为武将之女，怎能未曾沾染过血腥？厉王此人亦是狠角色，将来极有可能登上帝位，你总不能一门心思地挂在太子一棵树上吧？”

听了这话，牧语嫣又抬起头看向夜羽暮的方向。

看着看着，发现这位传说中的厉王拥有一张宛如天神般的俊美容颜，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深处藏着深深的幽邃，格外摄人心魄。

罢了。

她眼中闪过一道嫉妒的寒光。

只要能让牧翩若永远臣服于自己脚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想着，她便接过放着茶盏的木质托盘，对丫鬟道：“你下去吧，我去就行。”

“遵命，二小姐。”

牧语嫣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端着茶盏，莲步轻移走向夜羽暮。

“殿下，请喝茶。”

她低眉顺眼地柔声说道。

然而夜羽暮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也没有伸出手去碰桌上的茶盏。

牧语嫣不甘地咬了咬唇。

牧忠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神微微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