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笙看着眼前泪水涟涟的她,一瞬间以为她真是醒悟了。
但想起她对父亲的狠毒,就知她有多狠辣。这样的恶人不可能忽然忏悔,她突然示弱必有所图,要设法害自己。
但这次的方法显然比之前高明......
"妹妹,身为嫡女,你该懂我的一片苦心。我们是王府的明珠,众人目光皆在,将来你也渴望觅得如意郎君。一旦声誉有损,如何寻得好归宿呢?姐这样做,只愿你好。希望你能理解。”牧南笙以谆谆教诲的口吻说着。
既然牧羽落欲扮演改过自新的角色,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嫡女的权势好好给她上一课。
即便这番言语日后传扬,众人亦不会认为是她失职未能教好自家妹妹。至于牧羽落若再犯蠢,她也不予置喙了。
"姐姐教训的是,姐姐昔日的一片关怀,妹妹当时如盲聋之人未能体会,反误会了你,此刻深感惭愧。"牧羽落装模作样落下几滴泪。
牧南笙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戏剧何时收场。
"妹妹尚幼,为姐自然需处处为你考虑。既知过能改,就起身吧。"牧南笙示意她站起。
牧羽落恭敬地立于牧南笙身后,让牧南笙感觉到一阵凉意,害怕背后的手随时会扼住她的咽喉。
"甚好,姐妹俩能解开恩怨,父王心慰。"父亲牧钟态带着笑意踏入,后面跟着遥小娘。
牧南笙顿时领悟,她们的戏码是为了塑造牧羽落的悔过形象。
而她,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父亲,您怎么来了?"牧南笙微笑询问。
"呵,来看望我儿。和亲已决定,接下来就是筹备烈王的婚事。"牧钟态望着她,满心不舍。
"父亲,女儿尚不想匆匆出嫁,我还想陪您多两年呢。"牧南笙淡笑,心中另有算盘。
尚未解开的疑惑,她不愿不清不楚地许下终身。
选错,又当如何?家又该如何自保?
牧钟态颇诧异,她不早已同意和亲吗?为何现说不急,难不成与烈王产生了波澜?
遥小娘一听,窃喜可能烈王后悔了,不再青睐这灾星。她等待看好戏。
"好,该预备的事得提前做好,不可延误。"牧钟态顺应了女儿的意思。
"遥清,你和若惜也要费些心思。笙儿的娘走得太早,无缘看见她披嫁衣。真是个可怜的丫头。"提及亡妻,牧钟态心生伤悲。
自从皇帝钦封慕容璃为郡主,荣京国的使者团队也开始着手返国事宜。
赫连雾的目的仍未达成,怎肯轻易离开大唐。此刻,他的重中之重是寻找恰当的理由,让自己留在此地,完成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