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卢秀哀求撒娇的童稚模样,碧晴虽有些不解,但笑的更甜了,只觉得卢秀这样子分外可爱。
“什么事呀,秀儿,你说吧,只要姨母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
卢秀心中一喜,面上却是更为难了,道:“这样的姨母,我看书里面说,书生因为长时间看书写字的关系,缺乏运动,体质渐渐衰弱,体质弱了,就容易得病。”说到此处,卢秀话音稍顿,看着茫然的碧晴,继续胡扯道:“不过呢,书里面还说,人的身体就像一把火,若修炼江湖上的内功可以助长火势,驱害避寒,从根本上解决体质衰弱的问题。所以我就在想,为了长大以后不让自己成为体弱多病的书生,应该找一门内功修炼,增强自己的体质。”
碧晴面色困惑,不解卢秀为何与她说这些。
卢秀跳下凳子,走到碧晴身前,挨着碧晴道:“碧晴姨母,我听红香姨母说,院里的护卫中,丁向原和邹护卫会内功,那丁向原十恶不赦,我自不想跟他学的,可邹护卫我又不熟,听说姨母您和邹护卫走得近,您能帮我问一下么?”
碧晴听闻此言,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她先是盯着卢秀看,待回过神后,慌张跑到门口,瞧屋外无人,急匆匆的将房门掩上,返身回到屋内在卢秀的身前蹲下。
“秀儿,你…你听谁说我和阿泰…邹护卫走的近的?”
碧晴神色慌乱,声音压得很低,卢秀心中暗笑,面上仍是一副天真的模样:“我猜的,今年入春时,姨母您伤风过一段时日,我记得邹护卫那时带人拉木炭到院里,总会多分给姨母您。”
碧晴听了这话,长出了一口气,拍着心口,瞥着卢秀道:“秀儿,你胡猜什么呐,那是容姨吩咐过的,冬至春来,院里不管谁伤风感冒,都会多分得一些木炭的。”
卢秀失望的神色:“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碧晴姨母您和邹护卫比较熟络呢。”言罢,失落叹息,道:“若是这样,那就不劳烦姨母出面了,下次我遇到邹护卫,自个儿问他吧,只是我与他不熟,想来他多半是不愿教我内功的。”说着话,一脸的沮丧。
碧晴张口欲言又止,默然片刻,道:“秀儿,你就这么想练那内功吗?”
卢秀苦脸道:“没有好的身体,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呢?将来一不小心抱病在床,恐怕就一病不起了,这几天每每思忖此事,我便会觉得诗书空读,今天就连书都读不下去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又道:“对了,碧晴姨母,此事您切莫对红香姨母说,不然她担心我着急去寻邹护卫,央求之下怕是什么委曲求全的事都能做得出,我不想让她替我劳心费神,您切莫把这件事告诉她,行么?”
碧晴微一思量,点头道:“好吧。”
“那谢谢碧晴姨母了,既然您也帮不上忙,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这句,卢秀面色愁苦,垂头丧气的朝屋外走,碧晴抬手想叫住卢秀,但终是没开口。
卢秀出了碧晴的香闺,神色收敛,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偏房,面上带着自信的浅笑。
碧晴和邹泰的关系卢秀五年前就已知晓,这些年和邹泰同批来万红院的护卫都走光了,唯有邹泰留了下来,为的就是和碧晴厮守,等碧晴在万红院呆满十年后和碧晴一起走,如今碧晴已经在万红院呆了八年半的时间,还剩一年半就能离开万红院,而邹泰已经守着她苦等了六年,用情不可谓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