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李夫人是丞相最爱的妻子,是黄恬的生母,若她真的是清白的,丞相一定会为她洗脱嫌疑的!”
李宛若认真想了想,黄子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是想让我....偷偷地离开相府?”
黄子悦点点头,“魏时虎的家在建阳城郊外,那里住着他的母亲和妹妹,你去那里暂且避避风头,等事情过去了,我再接你回来。”
“那语蓉呢?”
“她.........”黄子悦本没有为李语蓉做打算,但面对这样一个倾心于自己,却从来不让自己知道的姑娘,他只能咬咬牙,“把她也带上!”
李宛若脸上绽放出难得的笑容,“这事我要请长沅示下,有没有办法让我跟她见上一面?”
黄子悦有些着急,“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再添乱了!如今我父亲已派重兵把守竹园,就是我愿意冒险,也不一定能见上啊!”
宛若忙扶住黄子悦的双肩说,“我必须要见她,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黄子悦不免有些生气,“此时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宛若知道他很为难,她和李长沅一样,是太子亲口下令囚禁的人。黄子悦向来听话,这次能来见她,已是不易,她也不想给他再添麻烦。可她也知道,自己必须与李长沅见上一面,而且,越快越好。
她咬咬牙,转身对黄子悦说,“其实在这件事之前,长沅就已经在安排我跟语蓉离开的事情,只是这么一耽搁,我也不知道她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黄子悦有些不解,“她为何要安排你们离开?”
“为了我们的安全!”
黄子悦愈发不解,“此话怎说?”
宛若眼中涌起了泪水,她十分坚强地把泪水堵了回去,“我们的确同凤始皇室有些瓜葛,但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些年来,凤始皇室的人,一直在追杀我们,我们从洛阳一路逃到东樾,隐姓埋名,最后为了一口饭吃,在相府落脚,没想到十年了,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们。”
“凤始皇室追杀你们!”黄子悦的内心刮过一阵飓风,“李长沅难道真的是河献公主?”
“她不是河献公主,她只是北樾郩皇后的贴身侍女,但当年剌胡人占领北樾皇宫的时候,郩皇后给了她一个宝贝,她带着宝贝逃出了宫门,从此便遭到了凤始皇室的追杀。”
“什么宝贝?”
“我不知道,长沅不肯说。大概类似于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吧。”
藏宝图?天下谁不知道,北樾时期,洛阳富庶,金银遍地,物产丰饶。凤始国夺了北樾的产业,他们还会为了一张藏宝图,出动宫廷侍卫,追踪十几年?黄子悦很想知道,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藏宝图,藏的又是什么宝贝,连凤始太子刘紫绪也亲自出马?
“那么你与语蓉?”
“我是在洛阳城捡的,语蓉是在江边捡的。本来她一个人的时候,要躲避这些人是很容易的。偏偏带了我们两个拖油瓶,常常因为给我们找一口吃的,暴露了行踪。”
“你们在相府待了十几年都相安无事,为何忽然就让他们找着了呢?”
李宛若摇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绑了周贵女,是因为周贵女的斗篷里衬,用的是天蚕丝的面料。这种面料,除了当年的北樾皇室,再没有人用过。”
“这么说来,他们是有人潜伏在相府里,见到了这天蚕丝做的斗篷,所以才笃定你们藏在相府,才把绮娘错认为你们的人!宛若,这么重要的事情,昨天夜里你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