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乡里,刘二和把想法跟刘梵音说了。
刘梵音也是高兴了,“弟,傻妈这样安排我也放心了。这盖房子的钱,就从店里拿,这些年姐也攒了不少,真好用得上。”
刘二和笑道,“不用,这钱我出,而且你的嫁妆我也管。”
也不知道啥时自己把大弟作为了依靠,大弟真的长大了,刘梵音笑道,“虽说姐是要嫁的人,泼出去的水,但横竖这边是娘家,以后咱店赚的,我拿60%出来留作家用。”
刘二和想想也好,毕竟这世上多少人家因为钱财问题,产生争执甚至反目成仇,说开了也好。
从乡里回来,刘二和夹条烟去跟爷奶、小叔两口子通气。
爷奶心疼大孙子,对搬过去住倒也没话,小婶瞅见小叔不吱声,梗个脖子,就直接说了,“爷奶在咱家住了多少年,总得有个说法吧?”
鸡零狗碎也就那点心思,不过暂时拉不下脸说,刘二和也是两世为人了,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吗,于是笑道,“爷奶岁数大了,种田吃力,我家这边也没人种,这口粮田就留给小叔小婶你们种。以后爷奶病儿痛的,吃喝拉撒,都归我管。”
小婶一听,脸色也缓了下来。
小叔是泥瓦匠,接下来刘二和跟他一算,砖瓦、沙子、石子、石灰一应材料和大小工工钱算下来差不多要九千多块。
这年头,农村哪家盖房,都是全村帮忙,当然大工肯定是要给工钱的,可从来没见过小工、串忙要钱的说法,凡来来帮忙的都是义务劳动。
第二天,刘二和让大姐烧了早饭,叫上老三,一早就跟着爷爷赶着大骡车一起去乡里窑场拉砖瓦,三十多里呢,要起早赶路。
忙了两天,沙石砖瓦材料齐活了。小叔叫来一帮人,开始拉墙拆屋。村里闲下来的也不用叫,主动过来帮忙。
也有人瞅着刘二和考上大学,心里思量以后指不定有多少出息呢,也把手里活计放下,紧着这边就来了。
刘二和可拉不下这么大脸,占这个便宜,只要是干活的,早上先拿一包烟,大块猪肉,大鱼,两顿酒饭都管够,中午还切个西瓜。
来串忙的手里拿着,嘴里喝着,嘴上嚷着说二和你太客气了,都是乡里乡亲,邻居家边,真没必要这么破费。
不过,酒足饭饱回去的时候跟婆娘一讲,“这手笔咱村还是头一次,二和尚大小子会做人,不小气,一点不象他爸。”
农村人相处不一定有多和气,吵嘴磨牙避免不了,涉及土地,必是寸土必争,可能会大打出手,甚至引起同族同门互斗。
可好吃好喝供着,好话趟着,人多力量大,白给你干,还没人给你磨洋工。要是哪个外村人来挑事,一庄子人敢抄上家伙什,追出二里地,也要揍一顿给你出气。
再说砖瓦房也简单,材料齐了,夯实地基,下面就是一个劲的砌砖就成。最麻烦的水泥勾墙缝,好在人多,大工能干,小工也能干,就这样也不过用了不到2天。
后面挖地基,刨石灰坑、沙石坑,四五个大工砌墙,十三四个小工忙着,人一多干活就快,刘二和家里菜好量又足,串忙的也没存偷懒心思,实打实卖力的干。
新房外墙,全部用的青砖,用水泥灌得密丝合缝,房顶用的青瓦,梁上架的椽子、望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