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大师兄信步走来,嘴角微挑,玩世不恭。赵活只觉热流涌上面门,哽咽道:“大师兄——我来世一定变作女子,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大师兄闻言脚下拌蒜,笑到咳嗽:“咳咳,你先给上官娘子服下解药。”赵活当下一惊,几月不见大师兄,一经见面,竟欢喜的忘了正事。
他忙倒出瓶中解药,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捏开上官萤小嘴,喂了进去。左手滑腻娇嫩,右手弹软微温,待得上官萤咽下,手心又感到一阵气息吹拂,痒的出奇。一时间赵活不禁心头狂跳。唐布衣笑道:“师弟~不用那么紧张,这万灵丹虽然宝贵,还是比不过上官家千金的,到时候你拿了上官家的谢礼,再炼上十炉子都够。”
赵活眼看上官萤呼吸微微平稳,却还自神志不清,口中呻吟,有些着急,冲大师兄道:“大师兄,怎么萤姑娘还未好转。”唐布衣捏捏下巴,在赵活上官萤二人脸上来回打量,末了开口道:“我去替你二人把风。师弟你长得这么丑,想必是不会有什么干系的。我可就不行了。”赵活怒道:“大师兄你还在胡闹!萤姑娘要是死了,不肖上官世家出手,掌门就要把你打死了!”
大师兄嬉笑道:“哈,师弟你怎么几个月不见,便连这最基础的解毒法子都忘了。”赵活一愣,马上忆起唐门毒经上所言,若是中毒猛烈,解药服食过后需得运转内功加助药力。若是毒已过深,无力运功,便需旁人推揉经脉,助其化药。
上官萤此刻神志不清,自是不能运功疗毒,在场人中,唐布衣是赫赫有名的江湖浪子,名登惜花令,若是被人看见同上官千金有肌肤之亲,绝对从此污了她名声。赵活笑道:“大师兄,你竟然如此靠谱——”话音未落,马上惊觉,急道:“换我来还不是会污了萤姑娘清白!”
便听大师兄故作惊讶道:“师弟,你真是龌龊,竟要趁机......我真看错你了!”赵活怒道:“放屁!我是说——你!”唐布衣大笑出声,道:“我就问你,救是不救!”赵活咬牙,他自然不能不救,不过是同大师兄一起,不自觉便激动起来。
便见他轻轻脱了上官萤鞋袜,搓热了手心,轻柔握住上官萤脚掌,手心足心贴合。赵活从未同女子如此亲密,心下心脏猛跳,紧张万分。口中不住道:“萤姑娘恕罪,恕罪。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如此......”却忽然听得上官萤轻轻道:“嗯......”虚弱娇媚至极。
原来上官萤虽中毒颇深,却还未完全失去神智,加上万灵丹作用,半昏半醒下也将师兄弟二人对话听个大概,此刻美目睁开一丝,面上却升起些红润。那自不是气血通畅所致。
唐布衣将那家丁运到树下,略施了治疗,便飞身跃上一旁树顶,目光如电,绝不放任何人犬鸡狗蚊子进来。态度之认真,唯有当初,把昏睡的小师妹偷偷放到纸船上顺流而下时能比。
赵活心下运起丘处机路上所授心诀,强收心猿意马,另只手自足踝,沿小腿内侧三阴一路向上摩梭。至裆下鼠蹊,赵活强咽口水,手上微微颤抖。虽隔着衣物,但推揉气血需贴合用力,手感亦无甚不同,上官萤衣料名贵丝滑,倒更让赵活心跳加剧。他一时迟疑,却听上官萤道:“你......”抬眼望去,只见上官萤两颊红润,双眼半闭,眸中水光闪动,娇态毕露。
赵活干声道:“饶命。实在......”说罢便要抬手。上官萤微微摇头,是要他继续无妨。赵活一愣,手悬在腿根,一时踌躇。上官萤实在恼火,却又无力升起怒意。只好上唇叼着下唇,微微皱起鼻头,侧过头去不看他。赵活一咬牙,终还是摩梭过去。
左腿毕则右腿,右腿毕则左臂,左臂毕则右臂。
许久,上官萤脸上终是红润起来,手背自灰黄重新变得白皙,指骨处微微泛红。脚背也如羊脂玉晶莹。五趾趾甲带着些粉色,随着趾头微动,刺挠挠的,痒在某人心里。
上官萤面上酡红,隐隐发烫,蚊蝇般道:“伤口......”她虽毒性去了大半,体力却亦去了大半,此时便是抬手也费劲,更不谈包扎。
赵活心如擂鼓,嘴唇发干,颤声道:“萤......萤姑娘......这个伤口......在......”上官萤咬住下唇,红的若要滴血。狠狠道:“我都不在乎......你还......”只可惜实在气力甚微,不但没有平常凶劲儿,反倒娇的发指。
赵活长吁口气,又猛吸口气憋住。终于是脱下了那一袭紫袍,同内里白衫。
两座蓬岛乍现,一轮红日将升。
赵活低下头不敢看,呐呐道:“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