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给个梯子就往上爬。”茹梦趁机直掏他胳肢窝,大胡猝不及防,“啊呀”叫一声,然后,把胡子凑过来,在茹梦脸上脖子上肆无忌惮地扫荡,直到茹梦哀声求饶。
“坏也坏死了!”茹梦轻拍他一下,继续偎在他的臂弯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幸福的。”
“房子,已经是你想要的模样了吧?我知道,你是根据你女儿的愿望买的,但是,团子特别喜欢咱们的院子和房子,我们一起在这生活,也其乐融融不是?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会有个小团子,甚至,小小团子,到时,一群团子围着你转,你笑得都合不拢嘴!
外婆在,团子不必去托儿所,年后,我可以去找份工作,想当初,我怀团子那会儿,还是部门经理呢,但休完产假我就直接辞了,觉得为这小家伙牺牲一两年,值得。如今重操旧业,从零开始,总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吧。
我觉得我吧,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外面能辛勤工作,回到家能相夫教子,晚上,还能跟心爱的人打情骂俏,综合评分没有满分也有9.9。”
大胡戏谑道:“这么自信?”
“切,只准你自信,不准我自信?反正,脸皮厚咱们一起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
大胡逗乐了,“呵呵”笑出了声。
“唯一不同的是......狗。我和团子都怕狗,不过,你也谈不上喜欢,所以,有狗没狗不影响咱们的幸福。中国这么多家庭,不养狗的多了去,不照样幸福?
至于玩,我们这风景就挺好的,不忙的时候,叫三五挚友来这边玩,或约好了一起出游都行,尽不尽兴,跟狗也没什么关系,对不对?”
大胡足足看了她好几秒,眼珠子都不曾动,然后笑道:“对!出事了,固然不好,但即使出事了,也可以幸福!苏格拉底曾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大胡太开窍了,一点就通,茹梦喜出望外,连连说:“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大胡说话的同时,手臂上稍微用了点力,将茹梦搂得更紧,问,“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团子为什么怕狗?被狗咬过?”
“不是,从小就怕,团子可能遗传了我怕狗的基因,一见到狗就瑟瑟发抖,躲得远远的,就像普通人见到蛇的反应。”
“按道理不应该呀,你看,团子是不是特别喜欢毛绒玩具,既然都毛茸茸的,为什么单单喜欢玩具而不喜欢狗呢?”
“可能......小狗是活物而玩具不是。”
“团子也有几个电动的毛绒玩具,她并不害怕。”
茹梦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电动的动不一样,你按开关,它动,不按,它不动,是可控的,但活生生的狗,就不一样了,你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跑,什么时候跳,什么时候呲牙咧嘴,完全不受你控制。”
大胡想反驳她说:“并非完全不受控,很多狗都训练有素,这也是为什么有些聪明的狗,会被训练成导盲犬、警犬的缘故......”
但他感觉到茹梦说“完全不受你控制”时,身体在微微颤抖,便打消了继续聊下去的念头,转而聊起一些轻松的话题。
对茹梦而言,这晚的话题中,虽然不可避免地谈到了狗,但总体而言,她还是有大获全胜的感觉,这感觉如此美妙,让她一夜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