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皿,军?!”
梵郢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风政一字一句道。
风政毫不畏惧地回望:“是,你没听错,是吾花费数年炼成的,咒皿军。吾本意是为了抵抗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之辈,如今,尔等有幸,得以窥之一二,梵郢,你应谢吾。”
梵郢站起身,不复之前的风轻云淡:“风政!我原以为,你只是昏庸无为而已,如今才知你无知至极!我看你真是疯魔了!你知不知道,炼制咒皿军必遭天谴,拿活人炼制死侍,帝主大人真是好手段啊!”
风政拍案而起:“梵郢!吾乃这瑞景帝主,你休得无礼!如今,你有何资格,与吾相抗!”
梵郢:“原本我念着你风澜之后,想饶你一死,谁承想你枉为人王,你若是只是平庸了些,那我也不欲与你为难,这帝主你作了便作了,这位置,让你坐下去也无妨。”
“谁知你竟丧心病狂至此,拿你瑞景百姓来满足私欲,风政,这瑞景王,你不配!”
风政:“配与不配,不是尔等说了算,谁人手中有武器,谁便是王。”
梵郢:“呵,你所谓的武器,就是这城中无辜百姓?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帝主啊,我梵郢此生为达目的的确曾使过许多手段,我承认我并非君子,可是我从未如此拿这么多人性命来满足私欲,我以为我卑鄙,可是风政,比之你,我不过是九牛一毛。”
“你无故残害这诸多人,午夜梦回时,当真不会觉得有一丝一毫之愧疚,不怕那些人前来索命吗?好好当你的帝主不好吗?非要作出如此惨无人道之事?!”
风政:“且不说那些人皆是犯了错误的死囚犯,如此也算是他们将功折罪,就说梵郢,你,你敢说你会让吾一直安稳在这帝主之位坐下去?吾不信,你对这千里沃土,当真无分毫觊觎。你的野心,吾并非无所察觉,你,太过自以为是。”
梵郢还准备说什么,可是风政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了他,“吾今夜已耗费太多时间在尔等身上,梵郢,妖女,你们只有两个选择。”
“或生,或死。”
梵郢见他冥顽不灵,索性也不再规劝,他坐下轻声跟身边的熙和说了声:“羽绫,如今你瞧见了,并非我有意,他已经残忍至此,我想,我不必多说。”
熙和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表态,只在听到“咒皿军”的时候,才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风政怎么会为了对付他们而使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这跟屠杀并没有任何区别。
她不明白,风澜血脉传承至此,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
思及此,她也轻声回答:“一切,但听你做主。”
梵郢点头,复又望向风政:“帝主大人,臣,最后一次问你,你可是,当真铁了心要与我为敌?”
“哈哈哈……哈哈哈……”
风政大笑不止,过后,才起身走到梵郢面前,他看着梵郢,语气坚决:“你若执意不肯放权,吾,与你,必有一死。”
梵郢起身回望:“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代表天星环琅,接下你这战书。”
“可惜啊可惜,你这帝主,作不长久了。”
梵郢说完转身便走,熙和看了风政身后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钟离一眼,随后也跟上梵郢的脚步离开这大殿。
梵郢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帝主大人,我很期待你的咒皿军,究竟能予我,何许惊喜。”
说罢就彻底消失在门口,央稚照旧关上大门,自己默默守在门外。
梵郢跟熙和离开的路上,没有一个人阻拦,两人畅通无阻地回到了环琅阁。
梵郢走得很快,一路上都低头不语,看得出来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