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渊感觉有些头疼。
连续考校了十多个弟子的武功,竟然只有一人能令他满意。
身为声名鹊起的追风剑客,丹剑门的新晋长老,竟然手把手教出了一帮这样的菜鸟,实在令他汗颜。
然而,即使心中不悦,管平渊面上却不露声色。
‘罢了,他们随便练一练,自己也就随便看一看好了。反正自己这一脉系,有一个能撑场面的大弟子,也就足够了。
管平渊想到这里,上前敷衍的指点一二,就摆手示意换下一个弟子上场。
十八位少年围在一旁,一脸仰慕的望着管平渊指手画脚,感受到一种宗师气派。
易寒也是管平渊的弟子之一,此时他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中弟子,聚精会神的看着,仔细揣摩其中的剑势,希望能汲取到一点经验。
他自知资质拙劣,只有靠努力来弥补。
时间流逝,拍在前面师兄弟练完剑后纷纷退下。
易寒一脸兴奋,跃跃欲试,但仍然强自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怕给师父留下冒失的印象。
耐心的等待,直到看着师父终于来到面前,易寒赶紧上前一步,锵的一声拔剑出鞘,摆出起手势。
“停!”
听闻此声,易寒动作一滞,探寻的目光望向师父。
只见管平渊一脸厌恶,摆了摆手:“易寒,你就算了!你的剑法狗屁不通,教也没用,不必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莫名遭到斥责,易寒怔了一会,反应过来脸色难堪,收剑入鞘,一声不吭的退了一步,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管平渊俯视着瘦小的易寒,眼神阴沉:‘这个废物,还不走?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这厚脸皮的功夫,确实也是厉害!’
‘别人也就算了,这个垃圾是万万不能指点的,纯属浪费时间,还坏了自己的心情!’
管平渊径直掠过易寒,走到排在首位的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面前,面色瞬间缓和了几分,和颜悦色问话:
“天桥,你的剑法又大有长进,练功肯定没有懈怠,为师很欣慰。怎么样,新教的那套剑法有什么疑惑吗?”
看着这一幕,其他人都是一脸羡慕。大师兄池天桥的待遇果然不同。作为管平渊门下最出类拔萃的天才弟子,处处都受特殊照顾,简直把他当做亲儿子看待。
被众人注目,池天桥颇为得意的昂起头来,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摇头拒绝道:“师父,这就不必了吧?我可不像某些只会浪费粮食的废物。新剑法对我来说太简单,根本没什么好问的。”
“哈哈哈……不错,不错!这才是我管平渊的弟子!”
管平渊点了点头,环视一圈众弟子,意味深长道:“你们若是都能像天桥一样争气,那我做梦都能笑醒。即使只有他一半,也不至于在演武台上丢我的脸!”
“是,师父说的是!咱们一定努力练功!”
“师父放心,我们一定向大师兄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