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围的环境以及喉咙的干涩,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人随意动了动,身上怎么还压着一个很重的物品。
孟宴辞守了她两天两夜,刚刚不小心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感受到了床上女人的动静。
他脑袋瞬间清明,然后,坐起来,去查看女人的情况。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刚刚的困意和倦色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害怕和恐惧。
“你……”
“宁宁,你醒了。”
“先喝水。”
他很激动,立刻去拿水,还特意拿了吸管。
沈佑宁真的很怕眼前这个男人,但是,没有办法,太渴了。
她乖乖喝了水……
脑袋里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眼前的男人此刻活脱脱像是捡破烂的大叔,穿的还是浴袍,头发乱糟糟的,青色的胡渣……
“感觉怎么样?”
“脚踝处还疼不疼?”
“定位器……”
“已经取掉了,宝宝。”
“之后,我不会那样对你,我们还是出国。”
“你选的专业……”
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们之间这段关系,以后怎么相处的问题。
他太贪心了……
贪恋她身上的温暖。
沈佑宁听到这个话,眼眸微动,嘴唇轻轻抿了抿,掷地有声:“放我离开吧。”
“我们真的不合适。”
“孟宴辞,你以前身边这么多莺莺燕燕,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
“我实在是平平无奇,还混过演艺圈,劣迹斑斑,你们一般都瞧不上我啊。”
“……”
孟宴辞听了她的话,蹙眉,眼底染上一层寒气,手死死握成拳头。
他咬牙切齿道:“宁宁,你这么优秀,谁不喜欢你?”
季宴礼,傅野,还有虞琢……
这些男人那个跟她没有交集。
“季宴礼几次三番为你谋出路,甚至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你宁愿跟他结婚,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为什么?”
沈佑宁眼皮突突直跳,看着他逐渐疯批的模样,忍不住害怕。
这个就是他啊。
情绪永远不稳定,随时随地发疯。
那天晚上……
这半年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孟宴辞,我以为你变了,结果呢?你根本就没有!”
“还是一样喜欢发疯!”
“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吗?季宴礼起码情绪稳定,你还真是孟泽川的亲侄子。”
情绪不稳定?他倒也想情绪稳定,但,事情一放到她身上,简直毫无理性可言。
“我……”
沈佑宁脚踝处还是很疼,被他气的胸口也是闷闷的。
跟他继续耗下去。
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放我离开吧……”
她的人生已经够倒霉的,没人疼没人爱,还要被他折磨侵占……
她身上的光一点点熄灭,棱角被磨平。
“孟宴……辞……”
“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这句话,像是幼兽在向外界求的救。
孟宴辞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掌了一下般疼。
他侧过脸,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颤抖着声音:“宁宁,你安安心心养病,我去公司,不碍你的眼。”
每每听到她抗拒的声音,他都像将人禁锢进怀里,然后,关起来狠狠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