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难受,眼睛还睁不开。
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摇下,是一张矜贵带着无框眼镜的脸。
他凤眼直直看着她。
沈佑宁想要绕开,被他喊住。
“上车。”
“……”
孟宴辞的眼眸执拗又偏执,但凡,她不上来,大有一股自己下来抓她的架势。
她思量了片刻,还是进了车里,车厢里安静温暖,她身上湿透了,还冷得直发抖。
孟宴辞眼眸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打量着她的模样,拿了一条毛毯甩在她身上。
又拿了套衣服递过来。
“换了,别冻感冒了。”
沈佑宁死死盯着他递过来的毛衣,不愿意继续到下一步。
孟宴辞看着她,眼底的炽热快要变成一团火了。
车厢里的隔板升了起来,彻底隔绝了他们跟前面司机。
“现在可以换了。难不成要我下车?”
沈佑宁死死拽住衣服,裹紧了毛毯,不断地打喷嚏。
“阿嚏……”
“把衣服换好。”
“这样会感冒。”他重复了一遍,眼眸里依旧是偏执的,甚至有种要发疯的视觉感。
沈佑宁裹紧了毛毯,颤抖着嘴唇。
“他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孟宴辞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伸手将女人给捞进怀里,直接将她湿漉漉的外套给脱下来。
“换衣服!沈佑宁,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别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就算他的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你不也是没顾虑跑过来了,昨天晚上你答应了我什么?”
答应了他?是被他逼的。
昨天晚上还能那样要她……
也是丧心病狂。
孟宴辞铁了心,想要她换衣服,被她制止住了。
“我自己来,我还不至于连衣服都换不了。”
“阿嚏……”
她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趁他失神逃离了他的怀抱。
怀里一空,他脸色瞬间变的暗沉难看。
狗改不了吃屎。
沈佑宁知道,自己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所以,干脆摆烂了,直接当他的面换了。
孟宴辞推了推眼镜,看清楚了她腰间的掐痕,微微蹙眉。
昨晚,自己在气头上,也没有太使劲儿。
她换了衣服,还是有些冷,裹紧了毛毯,腰后隐约间也有些刺骨的疼。
孟宴辞注意着她的情绪,想到她的腰,之前拍戏的时候摔过,留有后遗症。
又拿了抱枕塞到了她的腰后。
“这样坐会舒服一点。”
平时自己也不注意,今天又受了凉。
雨滴打在车上,闷闷的声响,让她内心十分焦躁,满脑子都是傅野。
离开前,她给他找了护工,还给他留了信,希望,他早日离开这里。
“……”
两人各怀心事,车在一家药店停下,孟宴辞下车,买了药和热奶茶,本来想买热的姜茶。
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就买了热奶茶。
沈佑宁眼眸有些晦暗地盯着窗外的风景看,雨线顺着车窗往下流,形成了一个小瀑布。
“……”
她看着这个有些失神,男人提着东西上来,将热奶茶递到她手里。
“喝了暖暖身子。”
“嗯。”她捧着热奶茶,低头抿了一口,眼眸里的情绪飘忽。
“你……”
“孟宴辞,你真的会放我离开吗?”
再次直面这个血淋淋的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她离开。
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想让金丝雀喘一口气而已。
“这几个月我不会来约束你什么,但,你也不要跟他走太近了。”
不然,他会发疯。
“嗯……”
“猫怎么样了?”他主动询问起猫。
沈佑宁握紧了手里的热奶茶。
“它们都很好。”
“嗯……”
他的宁宁可千万不能让他失望啊,不然游戏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