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卡特在一个夜晚终于将拉长石手链的诅咒解开了,倒不是真的找到了解咒的方法,而是海卡特研究这么久,居然把这个诅咒学会了……知道怎么制作了,就知道该从哪里拆卸了。
拿着珠串,海卡特低头看向左手,细瘦的骨节突出,长长的手指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纤弱,食指上流光熠熠的斑彩石戒指衬得海卡特手上的皮肤白的过分,皮肤下的血管都好像流淌着青蓝色的血液一般。
海卡特将左手臂的袖子向上拉了一点,手腕以上被露出的皮肤坑洼凹陷、伤疤遍布。
她不断地剖析着自己的想法,她不安的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无意识的想要决定什么事情——决定下那些让她害怕的不敢诉之于心的狂妄决定。
摸了摸一道鼓起的鲜红伤疤,放下袖子垂着头,海卡特心中曾经生根的想法再次发芽。
想法之快足以证明,在很久之前她就意识到了自己一定会去做某些事情,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海卡特不由得认可妈妈对自己的称呼,小疯子,真贴切啊。
可是妈妈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将拉长石的珠串戴到手上,想起海格去年那些受伤的猛兽,那些被治好的骨头,海卡特抱着枕头上的卡兹进入了温暖的被子里。
醒来之后海卡特的头又开始疼,像是喝水一样灌下半瓶魔力稳定剂,海卡特抄起坩埚跑去魔药教室,她迟到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教大家,如何辨别被掺杂了魔药的食物和饮料,如何才能更精准的嗅闻出不同的味道。
因为最近又有一个小家族全体成员中毒的消息传出来,他们一大家子都在圣芒戈的魔药伤害科躺着,仅仅是因为这个家族觉得英国不再安全,他们想要举家去美国。
斯拉格霍恩教授对此不发一言,却对所有的学生教授起了应对之法。
“如果不能常备解毒剂的话,也可以常备一块牛黄,塞到嗓子眼左右,可以有效缓解一部分的魔药毒素,或者是延缓毒素的蔓延,拖到有效治疗的时候。”
而这节课以及下节课的目标就是炼制解毒剂。
而这种魔药并不复杂,海卡特甚至有心情一边在角落里制作,一边走神回忆那本圣芒戈怪奇病例里的魔咒。
也许还可以再试试熬制几瓶生骨灵,或者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拿一点。
心不在焉的逛荡了两下坩埚代替搅拌,斯拉格霍恩看到海卡特·布莱克又开始固态萌生,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提醒:“布莱克同学,如果你这样做魔药的话,我很难给你O(优秀)了哦!”
斯拉格霍恩一直都蛮纠结,这个孩子究竟算不算有天赋,鼻涕虫俱乐部要不要邀请她来参加呢?
看到这孩子心不在焉的直接扔进了一块浓缩缓和剂块,而没有进行捶打松散时,再次放弃了邀请的念头,这个孩子过于的反复、不稳定,还是算了吧。
海卡特摸着手里的薄荷叶,上面麻麻赖赖的全是灰尘泥块,海卡特抛下正在冒黄色蒸汽的坩埚去了水池边涮洗叶子。
洗着洗着也不知道怎么就回神了,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坩埚。
“统统石化!”
海卡特控制住了往自己坩埚里丢东西的金发男孩,看了两眼才想起来,这是那个在魔法史课上被自己教训的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