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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看到了一条流量之路,而且轻松随意。
“既然住在我家,那给我打点儿工不是理所应当吗?”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我嘴角咧开的资本家一般的笑容……
……
“哥哥,我回来了!”格蕾修进门放下书包。
“呀,我的小财……妹妹回来了呀。”
我热情的迎上去。
“咦?哥哥怎么怪怪的,感觉笑的……好猥琐。”格蕾修手指抵着下巴,歪头打量着我。
“噗……咳咳。”我收敛了一下放肆的表情。
“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把她领到沙发上坐下,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电子绘板。
“格蕾修,以后就在这上面画画好不好?”我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格蕾修新奇的用电子笔在屏幕上滑动着。
“唔……颜料,有好多。而且,用不完。”她从这种颜色切换到那种颜色,从这种线条换成那种线条,很快就熟练掌握了电子绘板的用法。
“格蕾修,帮哥哥个忙,以后帮我画画吧,哥哥要用。”我“柔声细语”的说到,活像一个骗小孩儿的怪蜀黍。
“好呀!”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和怀疑,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哥哥开心的话,格蕾修就最开心了。”她甜甜的笑着,显露出毫无做作的,最纯洁的童真。
这让我不禁一愣。
(把她当成赚取流量的工具。)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
……
晚上,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家的方向缓步走去。
(通话内容)
“嗯……好,我当然会回去。”
“就……这样吧。”
我挂掉电话,久久沉默,久久无声。
“已经……三年了吗?”
再过不久,就是我的爷爷去世三周年了。
三年,在神州人眼中,三年,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在古代父母或其他养育的近亲死后,子孙要守孝三年,不婚娶,不做官,三年期满,已逝之人魂归天地,代表着彻底消散。
所以,到那时,我,还有一大堆我不想看见的人,都会被迫聚集在一起。
想到这些,我感到心烦意乱。
六岁时,我父母离了婚,母亲远走高飞,踪迹全失,父亲跟亲戚朋友们借了一大笔钱后突然出海,从此杳无音信,我从小跟着贫穷的爷爷奶奶生活。
但现在想想,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或许才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奶奶很早就走了,爷爷也在三年前离开了。虽然按照法院的判决,我并不需要承担父亲的债务,但这并不妨碍那些亲戚朋友对我的冷眼相待与冷嘲热讽。
这些年,我都是独自一人过来的,独自踏上社会,独自与人交往,独自品尝世态的炎凉与酸楚,冷漠与无奈,拼命挣扎在社会的底层,像一棵无根的浮萍,一只无依的蜉蝣。
久而久之,我也变得和这个社会一样麻木,冰冷……
……
……
烦闷的推开门,格蕾修依然坐在沙发上,笔被丢在一边,画板向腿的一侧倾斜着,眯着的眼睛一张一合,身体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向后倒去。
“格蕾修,在干什么呢?我让你画的画完了吗?”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催促。
“啊!”格蕾修猛的惊醒。
“还……还没有……”
“没画完,为什么在这偷懒呢?”我怪笑着问到,声音温柔而冰冷。
“唔……画太久了,困困的……”她揉着一只眼睛低声回答。
“要加油哦,明天这些我都要用。”我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嗯,我会努力!”格蕾修挥着小手给自己打了打气。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我没有再多理她,而是又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在互联网的世界中寻找脱离烦闷的快感。
……
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