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林老爷叹了口气,“这…我也不太清楚,只知是衙门派了些人来”
重景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小声呢喃道,“难道是因为我今日当街打了庄察的事儿…”
话音刚落,只见从屋外走进了十多个身穿黑色束身衣的衙役,气势汹汹,怕是来者不善。
林老爷行着礼,恭恭敬敬道,“几位官爷,不知发生了何事,竟带了这么多人来到小人府中?”
衙役首领陈术眉头忽然一紧,“尔等…当真不知?”
林老爷笑了笑,“官爷,您可真是会说笑,您没有说,我们又从何而知呢”
“废话少说”陈术将屋内扫视了一圈,定睛在了重景,南宫沧溟和林砚书三人的身上。“庄大公子庄察今日可是与你等发生了争执?”
林老爷小心翼翼的回道,“确…确有其事”
衙役首领陈术撇嘴一笑,“那就不冤。将他们三人带走!”
“等一下!”重景制止道。“这位官爷,您不告诉我们发生了何事,却一定要抓我们,我们并非是不愿意走,你总得告诉我们是何原因吧”
“庄家大公子庄察,于午时死于家中,在他死之前正好与你们发生了争执和打斗,敢说跟你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可我也打了三位家仆,那三位家仆又可曾有事?”
陈术轻哼了一声,“区区几个家仆,谁会在意”
“家仆又如何,家仆也是人,也一样会有人在意。我下手都是同样的力度,若他们三人都没事,只有庄大公子一人出了事,便不足以证明庄大公子的死就一定是因为我”
“够了,我懒得跟你废话,有什么话等到了衙门去与柴大人说!”
说罢,便让手下人将重景,南宫沧溟,林砚书三人用绳子捆住了手,一路押到了衙门。
堂前坐着红色官服头戴一顶黑色乌纱帽的大人,神情严肃而庄重。
“他们便是嫌犯?”柴循向衙役首领问道。
衙役首领陈术向柴循大人行了一礼后道,“回大人,正是”
柴循一拍惊堂木,“说,你们为何要杀害庄察公子!”
“回大人,我们没有杀人”
“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他会偏偏在与你们发生打斗后身亡?”
“若真要论,那也是庄大公子先让他的三位家仆动手打了林砚书,我看到之后才还手的。而且我打他与打他的三位家仆力度是一样的,若是那三位家仆现在都没事儿,那便不能算是我的错”
“来人!”柴循高声道。
“在!”
“去将当时在场的庄府那三个家仆找来”
“是!”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三位家仆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陈术看到三位家仆见柴大人不跪,呵斥道“见到大人还不跪下!”
三人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你们抬头看看,左边站着的三人可是那日与你家公子发生争执与打斗的人”
三人抬起头一望,迎上了重景投来的目光。
重景那日打他们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不由得心生害怕,但这毕竟是在公堂,应当不会如何。三人连连点头,“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大人,您也看到了,他们三人都没事儿,说明问题并非全然在我。庄察在与我们发生争执后突然出了事,此事必然有蹊跷,说不定是凶手本就痛恨于他,又知道我与他产生了争执,为了把这件事栽赃于我,好让凶手自己全身而退”
柴循大人点了点头,觉得重景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