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
反正早晚要面对,得把沈炼这角色演好。
白弈武琢磨着沈炼日常行为习惯,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假装重伤。
心里打着腹稿,被两人抬着胳膊抬进间小别院里,安放到主卧床上。
“清月姑娘,我们先走。”
“两位有劳了。”
两人笑呵呵的对视,赶忙退出房间,只留魏清月和白弈武,四目相望,面面相觑。
“呃,清月……我累了,有话改天再说?”
白弈武眼神游离,想直接把头缩进被褥里,蒙混过关。
“唰!”
雪亮刀光闪过脸颊,一扫楚楚可怜,满眼泪光的模样,魏清月眼里满是杀气怒火,刀刃划过白弈武脖颈,却只留下道白痕迸出火星。
白弈武袖口飘带激射而出,捆住魏清月脖子高高抬起。
摸摸脖子上的白痕,白弈武走下床逼视着这女人。
“你为什么对我动手?”
“因为你不是他,沈炼死的时候留在我身上的那一缕阳神消散了,他跟我说如果他死了阳神就会消散。”
魏清月脸色因缺氧,憋的通红,身为普通人的他毫无反抗之力,手中匕首掉落在地,双目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害了他?”
松开捆住女人脖子的飘带,收拢回衣袖里。
魏清月扶倒在地,不由后悔一时冲动,想要自己动手沙掉仇人,如果是直接去衙门告诉林兰溪。
依靠上百精锐,还有捕快、镇妖司围攻他必死无疑。
“魏清月,如果我说是世子在送别宴上,用毒酒杀了他,让他无法把叛逆们,献祭高蒿城的事上报回都城。”
白弈武低垂双目,极度认真的跟魏清月对视,声音严肃说出沈炼死亡的真相。
“无论你信不信事实如此,而我从野兽肚腹里发现沈炼的腰牌,受他所托才变成他的面目视人。”
“我凭什么信你?”
魏清月重新摸到掉在地上的匕首,眼神决绝的瞪着白弈武,正要起身再次冲向他。
“这就是他的腰牌,如果他知道我进镇子会遇到你的话,应该会留后手,证明我的身份。”
拿出腰牌直接丢到她手边,白弈武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对面女人很倔。
正常人清楚互相的实力差距后,不是夺门而出找救兵,就是果断那种求保命,哪有像她跟倔驴似的往前冲。
不过想想沈炼的性格,一个倔一个刚,到也挺般配的。
“你没有诓我?”
半信半疑的拿起腰牌,魏清月体内一道沉寂的真气,通过她接触腰牌的手,进入其内流光闪过。
沈炼的阳神虚影,再度自腰牌内浮现,他见到魏清月苦笑着,硬是说不出话来。
魏清月复杂的看着他,气氛一时沉默。
面容一阵扭动恢复原貌,白弈武感觉这是个机会,正好魏清月是信得过的人,可以让她帮忙把腰牌送到都城去。
路上还不会有半点闪失,白弈武出言打破沉默。
“请沈大人,证明我的身份吧,魏姑娘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