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极怪笑道:“曲兄不是很想会会浪翻云吗?现在浪翻云来了,曲兄有无此胆量,和浪翻云单挑呢?”
这番话阴损之极,纵是曲仙洲早有定计,亦很难下台,他哪里敢与浪翻云对战?
楞严抢着说话道:“今趟非是一般江湖比斗,而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范良极你休要作无谓言词了。”
白芳华声音转冷道:“不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便是如此简单,诸位请勿怨责,要怪便怪老天爷加诸我们身上的命运吧!”
戚长征猛地拔出天兵宝刀,厉喝道:“好,宋玉何在?”
站在白芳华身后一个面如冠玉、文质彬彬的英俊文士哈哈笑道:“宋玉在此,戚兄当是不忿在下抢了你的小情人,有本事便来取在下性命吧!”又嘿嘿冷笑,充满揶谕的味道。
戚长征反平静下来,冷冷看着他道:“那就走着瞧吧!”宋玉忽地一阵心寒,听出戚长征语气里那坚定不移的信心。
“七节软枪”公良术一抖由铁圈运起,两头均若枪尖,远近俱宜的七节铜枪,大喝道:“何来废话,让我看看老子出道时尚是乳臭未干的浪翻云,究竟厉害至什么程度?”
“勾魂妖娘”甘玉意发出一阵娇笑,抖腕一振,左右手两把尖刺,发出“嗡嗡”两声劲响,显示出深厚绝伦的功力,附和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庞斑也不知给什么蒙了眼,竟以你为对手。出剑吧!”
浪翻云哑然失笑,柔声道:“这有何难?”抬头向天上,“罗辑还不出手?”
话犹未已,一道伸展双翅的巨鸟黑影从天而降,发出千万道银芒。屋顶和墙上那些手持火器、弓弩的武士纷纷惨叫倒地,片刻之后便无气息。
“冰魄银针!”白芳华惊声尖叫,右手拔下头上玉簪,电射而去。罗辑的身影颤了一下,歪歪斜斜地飞走了。
白芳华左手一扬,一道白芒冲天而起,到了十多丈的高空,先爆出一朵灼白的烟花。
浪翻云见罗辑中招,不由大怒,叫道:“贱婢敢尔!”名慑天下的覆雨剑已似魔术变幻般到了手上,化作漫天剑雨。没有人可以形容那使人目眩神迷的美景,宽广的宅前空地,忽然间填满了动人心魄的光雨。
浪翻云凭着天下无双的覆雨剑,竟然独力阻截着对方领头这十多个人,教他们空有周详战略,却无法展开。
此刻各人都有覆雨剑临身,惟有奋力抵挡,竭力应付眼前危难。
范良极叫道:“白妖女,休要白费心机了,你的伏兵和援兵,都被怒蛟帮给拦下了,你就乖乖受死吧!”
白芳华怒道:“岂有此理!我先灭了你这老猴子!”径直向范良极杀来。
而范良极仗着天下无双的轻功,闪到广场侧面,尽展夺命绝技,杀得武士们不住溅血滚跌。白芳华虽然如影随行地跟着他,却始终抓不住他。
殿后的不舍夫妇相视一笑,携手飘起,刹那间已降在广场另一侧面,狂风扫落叶般赶杀一众武士。
白芳华听得己方好手惨叫连连,忽然醒悟过来,停下身形,叫道:“任他浪翻云如何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又非神仙,怎可应付这么多高手的联手强攻?大伙并肩子上啊!只要解决了他,其它人都不足惧!”
于是曲仙洲手上一对流星、迷情、妩媚两妖女的软剑、楞严的一双夺神刺、郎永清的长矛,夫摇晋装了尖刀的藏靴、骆朝贵的巨斧、石中天的魔剑,全力往浪翻云的剑雨迎去。
公良术、甘玉意这对男女魔头算是群魔的领头人,一来他们出道极早,辈份极高;二来他们数十年来形影不离、联手对敌,因此罕逢敌手、心高气傲,并不把浪翻云放在眼里。
哪知覆雨剑一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怕剑法、那无可匹敌的气势,立时令他们尽收狂妄之心。前者的七节软枪,后者的双刺,挽起了重重电芒,亦拼命向消失在剑雨内的浪翻云反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