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慎重地地看向罗辑：“我不觉得是这样的，罗辑。索尔创立了赛勒斯教，至于这个教是否存在了几个世纪，那取决于你看问题的角度。对那些在过去两年内没有受到圆挂件长期保护的人们来说，赛勒斯教创立于十五世纪中叶。”

“准确地说，是创立于1478年。”科纳接道，他终于肯搭话了。

凯瑟琳起身走到一个书架前，扫视了一遍架子上的书，最终抽出了厚厚的一本：“学校的课本里有好几页介绍赛勒斯教历史以及这个宗教在各个时期的影响。而你从这些书架上随便取一本书试试，你会发现没有任何关于赛勒斯教、教义和相关历史的记载。”

她将书递给了凯特。

凯特翻了目录，惊讶地说：“在我记忆中的历史课上，确实讲过赛勒斯的殖民地，与清教徒聚居地并列而述。”

罗辑问：“这才是正确的历史，是吗？”

“你说的没错，我和科纳可以告诉你们，这个所谓的赛勒斯国际教会成立的确切日期：去年的5月2日。”

“啊！”凯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正是……”

“没错，那时你在爱荷华，是你第一次感到时空变换的日子。”

凯特难以置信地翻着手上的书籍：“这一切实在很难想象。我的意思是，我记得我从小时候起就一直能见到赛勒斯教堂。信教人数大概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十吧？”

“一周前还是如此，”科纳说，“但今天早上，统计数字显示信教人数为20.2%——上一次时空变换后，他们的信徒人数猛增。包括副总统帕特森！”他在电脑的搜索页面上敲了几个字，点进了显示出来的第一条结果，弹出来白宫官网首页，页面正中的照片是帕特森苗条的身姿站在讲台前演说。

科纳用手指轻点着屏幕：“如你所见，她升职了。”

罗辑用手摩挲着下巴：“她不是副总统吗？之前的总统是被谋杀了，还是……？”

科纳耸了耸肩：“没那么戏剧性。帕特森赢得了初选，就那么简单。你们昨天感受到的时空变换，导致了这一事件的发生。”

罗辑深思片刻后问：“用这种方法来操纵世界，难道就没有后果吗？”

凯瑟琳回答：“我和科纳是基督教徒，我相信这就是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罗辑略带讶然地看向凯瑟琳：“我本以为是家庭伦理复仇剧，结果现在变成了宗教战争了？那我得考虑一下，为什么要帮助你们的教派呢？”

科纳正气凛然地说道：“因为我们代表正义一方。要知道，赛勒斯教提倡‘金钱就是权力’，教规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所有教徒都要求捐供。教义称他们的‘精神投资’将来会得到好几倍的回报。”

凯瑟琳朝前倾了倾身子，脸上挂着狡黠的微笑：“而那些遵照教会领袖的指示，对他们剩下的财产进行投资的教徒们，也确实得到了好几倍的回报。不用说，赛勒斯教里必定有几个人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要投资微软、在什么时候要抛售埃克森的股份。他们在每一次经济衰退之时都成功管控好了自己的投资项目。对于富裕的信徒来说，这是神眷顾其追随者的最直接的证据。”

罗辑点头道：“好手段，我相信凭借超前的预测，赛勒斯教一定会掌握大量的财富，进而为自己的扩张增添更雄厚的资本。良性循环，对吗？”

科纳叹息道：“索尔仅凭三次时空变换就做到了这一切，不得不说，他是个天才。”

“这么说，主谋就是索尔，还有你刚才在视频里说的坎贝尔以及俱乐部的其他人？”罗辑试图做出结论。

凯瑟琳耸耸肩：“没错！坎贝尔养的那条该死的狗的名字正是赛勒斯——那条讨人厌的老杜宾犬一看见人就横眉竖眼地汪汪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