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发出笑声:“好吧!我去楼下找达力试验一下。”哈利拖着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紧张地跑到门前拦住他:“别再戏弄他了!上次海格先生让达力长出一根猪尾巴,害得他去伦敦动手术割掉,已经够惨的了!可惜当时我不会魔法,否则我可以帮达力把猪尾巴消掉,他就不用挨那一刀了。”
罗辑嗤笑了一声:“你如果想帮他,完全可以求海格先生帮他消掉,可是你没有。你是在记恨达力欺负过你,对吗?”
哈利怔了一下,不情愿地承认:“好吧,确实有那么一点。”他让开了房门,“不要留下难以恢复的伤痕,好吗?”
罗辑念咒:“阿拉霍洞开!”门自动打开了,哈利忽然惊叫道:“福克斯,你居然不用魔杖,是怎么施法的?”
罗辑抖了抖羽毛:“你的魔杖里有一根凤凰羽毛,而我,可是一身毛!”他发出一阵怪笑声,从哈利身边飞过去了。
哈利无奈地耸耸肩,去找剪刀修剪头发,一边琢磨着等哪天罗辑掉毛了,偷偷捡两根做魔杖。
闹钟的分针指向了十二,几乎就在同时,窗外的路灯突然灭了。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哈利一跳,他赶紧捋了捋刚刚剪完的短发,扶正了眼镜,贴在窗户上,眯起眼睛看着下面的人行道。
一个身穿长斗篷的高高身影正顺着花园小路走来。
哈利像遭到电击一样腾地跳了起来,带翻了旁边的椅子,手忙脚乱地把地板上够得着的东西胡乱地全部抓起来扔进箱子,刚把一套长袍、两本魔法书扔进去,门铃就响了。
楼下的客厅里传来弗农·德思礼姨父的喊声:“真见鬼,这么晚了谁在叫门?”
哈利僵在了那里——他完全忘记了告诉德思礼一家邓布利多可能会来。他觉得又紧张又好笑,赶紧从箱子上翻过去,拧开卧室的门,正好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晚上好。想必你就是德思礼先生吧。我相信哈利一定对你说过我要来接他,对吗?”
门口站着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银白色的头发和胡子一直垂到腰际。他的鹰钩鼻上架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身穿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头戴一顶尖帽子。
弗农·德思礼的胡子差不多跟邓布利多的一样浓密,不过要短一些,而且是黑色的。他身穿一件紫褐色的睡衣,正呆呆地盯着来人,似乎不敢相信他那双小眼睛看到的一切。
“从你这么惊讶、不敢相信的神情看,哈利没有告诉你,我要来。”邓布利多亲切随和地说,“不过,让我们假定你已经热情地邀请我进入你的家门吧!”
他敏捷地跨过门槛,关上了身后的大门。
弗农·德思礼没有吭声——他太阳穴上的血管跳得都快爆炸了——但是邓布利多身上的某种东西似乎使他一时喘不过气来,大概是邓布利多所显露出的惹人注目的巫师气质,让弗农·德思礼姨父感觉到,他很难在这个男人面前耀武扬威。
“啊,晚上好,哈利!”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片的后面望着哈利,脸上带着十分满意的表情,“太好了,太好了。”
邓布利多看向厨房:“啊,这位肯定是佩妮。”
厨房的门开了,哈利的姨妈站在那里,戴着橡胶手套,睡衣上套着一件家常便服,她正像往常一样要在睡觉前把整个厨房的表面都擦一遍,现在她那长长的马脸上满是惊恐。
“阿不思·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看到弗农没有给他作介绍,便主动说道,“当然啦,我们是通过信的——那是一封吼叫信,但愿没有吓着你。”佩妮姨妈并没有对这种说法表示异议,事实上她紧张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一定是你们的儿子达力吧?”
达力这时候从客厅门口探出头,他那个一头黄发的大脑袋戳在条纹睡衣的领口外,看上去好像不是长在他身体上似的。因为吃惊和害怕,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了猪一样的尖锐叫声,露出里面打了结的舌头。
邓布利多略微吃惊地看向他,摇了摇头,对哈利说:“哈利,霍格沃兹学校禁止对麻瓜使用魔法,你忘记了吗?”
哈利赶快解释:“不是我干的。事实上,也许你不相信,是你的宠物鸟干的。”
“福克斯?”邓布利多惊讶地抬起眉毛,“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在我的书房里呢!”
罗辑从卧室飞了出来,落在沙发上,向邓布利多打了一个招呼:“嗨!邓布利多,抱歉,我有点私事,所以跑出来了。”
“福克斯?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了?”邓布利多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